萨仁苦笑:“二哥,你真想多了,我是说工作上他这人怎么样,我有点事想越级去找他,又怕他也像胡站长一样。”
二哥更是惊讶:“行啊,居然还知道去找邢书记是越级?到底什么事?”
萨仁说了来龙去脉,二哥皱眉道:“萨仁,你是不是太自信了?你确定这是一种从来没见过的传染病?都没开始传染呢,你怎么就知道了?难不成腾格里真能给你能力?”
二哥一直以为药獾的药是大哥留下的,至于什么腾格里给的能力是家里人替她吹出来的。
萨仁又是那个说辞,她之前为了羊羔的事,还真的走访过很多老牧民,达愣爷爷虽然知道的不少,但也不是万事通,再说经验数据这些东西多统计总是没坏处的。
一年两产的羊跟一年三产的羊时间上怎么控制,哪种更好,老牧民的经验更多也更实用。
聊的话题多了,谁还能一一去核实。
二哥犹豫着:“我队长媳妇倒是跟邢书记是亲戚……”
“用不着,这是公事,我要真想越级上报,会直接去政府办公室找他,我就是过来看看你,因为你的工作性质想着你一定更了解这些领导,就问问你。”
萨仁走了后,二哥被分队长叫去巡逻,跟他搭档的就是曾经的养牛大户,他忍不住问他见没见过牛得这种病?
这位还真见过,也是在锡拉特,不过是在几年前,连着死了好几头牛,二哥一听,还真觉得萨仁不是危言耸听。
萨仁到家后,萨日朗花已经来过家里,把在畜牧站发生的事跟阿妈说了。
阿妈见她回来就叹气:“你说你怎么胆子那么大,那可是疯牛,你冲上去干什么?”
“我自己心里有数,能躲得开才会过去。”萨仁说着搂住阿妈,“您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撒手,不嫌热啊。我有什么要跟你说的,赶紧洗手,要吃饭了。”
萨仁就笑:“阿妈,以后可别再弄这些事了,我自己的事自己心里有数,我还想着出去给你考个状元念个博士呢。”
“你可得了吧,眼看就十九了,大姑娘了,还想着念书?”
萨仁以前那个时候,很多人十八九岁刚上大学,她是真不觉得大,不过她没在这方面辩解,只说:“您知道今天那几个人有多怂吗?被牛拖着走的那个,翻个身胳膊动上两下就能挣脱出来,居然一动不动,白瞎了那么大个儿。还有其他几个,同伴遇难,他们就在一边站着,倒是想办法啊。”
阿妈已经听萨日朗花说过了,当时只觉得惊险,怕女儿会受伤,这时一听也是这么回事。又不是汉人,平日里侍弄牛羊的人,被缰绳缠住胳膊,另一只手干嘛去了?肯定是吓坏了,就这胆,确实配不上她家萨仁。
“唉,什么时候恢复赛马会就好了,是英雄是狗熊上了场就能分辨出来。”
蒙古的赛马会不只是比谁骑马快,还要在马上玩各种花活儿,胆子小的是拿不了头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