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衍不禁嘴酸:“你可是真疼你那大师兄。”
戚珃笑骂:“不及容师兄疼你多矣!少扯这些有的没的,快想去哪儿!”
傅衍轻叹:“我心里着实记挂乐正卿,唯恐夫人多心才未敢多言。”
戚珃嗤笑:“少故作姿态,既然记挂他便先去寻他好了。”
傅衍故作不悦:“你竟然不吃醋?”
戚珃彻底服了自家这大尾巴狼道侣:“醋醋醋!”
祥云划过浩浩长空,唯留下几声浅语轻笑碎在虚空里。洞府有两个徒弟打理,傅真人挥挥衣袖带着自家道侣走得十分潇洒。
此番出行,旨在钓鱼。
傅衍与戚珃并未隐匿行迹,离了宗门便不紧不慢地一直往南边飞去,遇着可玩的仙修城市便逗留几天,完全一副耽于儿女情长之态。一路游山玩水,不经意间,二人便离魔修地界越来越近了。
仙修魔修自来势不两立,素来以天水河为界,仙修居河之北,魔修居河之南,虽不至于老死不相往来却也鲜有修士会大张旗鼓地越界。
尤其是自百十年前那场浩浩荡荡的仙魔动乱之后,虽说以一场匪夷所思的合籍双修大典结束了动荡,仙修和魔修的关系依旧如绷紧的弓弦,时不时就会来上一场小摩擦,若不过是搅风搅雨的血魔门退出了征伐仙门的舞台,这一触即发的箭怕是早就射出去了。
大冲突没有,小摩擦不断,说的便是现如今仙魔双方的关系了。
因此,不论是仙修还是魔修,只要不是成心去对方地界搞事情的,过河之前皆会做些伪装。
戚珃与傅衍一路玩乐,总算是在两个月后到了毗邻天水河的最后一座仙修城市——天霖城。
天霖城本是一凡界王国的王都,几经战乱,王国灭亡之后,这都城便由修士接掌,成了与天水河之南那座弥散着□□气息的合欢城遥遥相对的仙修城市。
既曾为王都,天霖城内的建筑便依然残存着几分庄严与贵气。戚珃与傅衍漫步在天霖城内的巷道上,却并没有甚么观赏的心思,一个是逛过紫禁城的,一个是地位超然的国公之后,对曾经的王都当真是提不起什么兴趣来,若不是需得在此城做些伪装,他们二人指定会过此城而不入了。
穿过夹杂着不少天水河之南特产的坊市,戚珃与傅衍故作谨慎地进了一座茶楼,要了个包间。在包间里吞了敛息丹与易容丹,做了一番看上去极为用心的伪装,二人便相携离了天霖城的北城门,踏上了驶向天水河对案的摆渡小舟。
天水河河面宽有百余丈,两岸险峰不断,河水湍急汹涌,仅能乘三四人的摆渡小舟仿若一片枯叶随着水波浮荡,却稳稳地飘向了河对岸。
因未以灵元护体,待上岸时二人身上的法衣挂满了水珠儿,便连额间的碎发都被河水打湿成了一缕一缕的了。
傅衍掐了个净衣咒又掐了个洁身咒甩到戚珃身上,随后“烘干”了自己:“可是过瘾了?”
戚珃酷爱漂流,见了天水河上的摆渡小舟便心痒难耐,这才拖着傅衍与他一起如凡人一般过的河:“嗯,爽快。”
此时二人皆变换了模样,对视之时竟有几分新奇之感,戚珃抬手捏了捏自家便宜道侣变得平凡无奇的脸:“真丑。”
傅衍捏住戚珃的手,环视一眼便拉着他直奔茂盛丛林:“颜色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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