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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他那副态度才收敛很多。
夏节南怀疑对方是在公报私仇,大概是当时杀童良羽的时候太干脆了,导致对方有点心理阴影。
临到走的时候,他才问叶与知:“那我们这算彻底结束了吗?祂们再找不到我们了吧?”
夏节南没有说话。
叶与知则是皱起了眉,闭上眼仔细感受了片刻才说道:“……不,还有。”
“无数,不知道从何而来的目光依旧注视着我们,注视着所有存在……”
他睁开眼,看向童良羽:“但是只要祂们无法过来,无法干涉到我们,我想或许你们可以不用在意。”
童良羽沉默了片刻问道:“你还是会受影响,是吗?”
叶与知摇头:“我也不能确定,我和之前不一样。如果是以前的我可能可以回答,但现在的我不行。”
“我已经将一切都剥离出去了。”
“那今后怎么办?还有你那个周添教授……”
“我想他们不用担心。”叶与知答道,“我也会再去和他们商量。”
“……们?”
“……请不用在意。”
童良羽还是有些没懂,但既然事情好像已经解决,他也不打算弄那么清楚,直接带着东西离开。
关上门之后,叶与知叹了口气,又看向夏节南:“好像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好。”
“我以为现在这样就不错了。”夏节南抬手摸了摸他的脖子,“过几天他们会把你的证件清理出来给你,到时候你再看要不要回去读书。”
叶与知忽然记起来了:“……我论文还没写完。”
现实纷杂的事情依旧不少,但或许这样充斥着杂乱小事的生活才将是他们日后要去面对的。
叶与知有些愁苦地回房去用夏节南的电脑写论文,苦恼自己还能记起来多少,而夏节南则是不动声色地将手背在了身后,瞥了一眼外面的天空。
湛蓝的天空如同湖水,在湖水深处氤氲开一抹抹寡淡的白云。
这似乎就是一个普通的晴天。
可倘若知道那并非“云朵”而是与之类似又完全不同的“雾”,或许又能体会到那种危险萦绕的感觉。
这可能也只是假象,可能他们谁都没能从那些神明手中逃生。
疯狂依旧在窥伺,等待时机将他彻底吞噬。
但夏节南不那样想。
王车易位在棋局之中只能使用一次。由王所执行,同时移动王与车。
他付出的代价是永远潜藏的疯狂,永久遗留下来的扭曲信仰,而叶与知的代价则是隐蔽的未知,以及“自作多情”的无能。
尽管现在的叶与知只是不经意提及和自认为失去了一切能力,但夏节南却知道,这也是他欺瞒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