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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击而来,他却没有任何时间可以沉浸其中。
血色在夏节南胸前晕染开,而他先前所撕下来借给对方的皮囊也被抛弃在一旁。
剩下的部分里没有叶与知的本体卡,这也很正常, 因为“叶与知”这个身份才是对方的卡。肖恩则不是。
他站起来, 将剩下所有的卡都收集起来,又捡起金属块,将那些东西都存放进去。
而后,他再度一跃而下。
带着所有的本体卡,和剩下的“叶与知”, 他回到了自己的车厢内。
这一次, 他在自己的车厢里看到的不是黄昏, 也不是黑夜,而是他在那个纯白空间中所见到的刺目的白。
一切如旧,包括安详睡在椅子上的叶与知。
可一切也有不同,例如坐在另一侧的一位男性。
夏节南不能确定对方到底是不是男性,甚至他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那似乎一团黑色的剪影,隐约应付着表达人类形态。
只是在这样的情形下,他想他也只会见到“那些存在”了。
对方似乎在笑,看着他抬起手,轻轻鼓掌:“很精彩的演出,你们总能为我带来有意思的故事。”
“你比羔羊更能狠下心。”
夏节南收回停在叶与知身上的目光,转而看向他:“如果他是我这样的站位,恐怕能比我做更多。”
“我以为到现在已经能算我们赢了。”
对方笑了笑,放下手说道:“这局棋可以算你们赢,棋子的意志有时候也很有趣,不过你们的世界就算我不感兴趣,也依旧会有其他存在有意或无意将触须伸去。更何况呼唤未曾停止。”
“你们逃不了的。该回归的迟早会回归。”
“或许。”夏节南没有回答,他问道,“那么现在能放我们离开了吗?”
对方比了一个请的手势,而后就坐在那,似乎在等他上演最后的“好戏”。
但他没有办法从这里回去,哪怕一切都到了最后一步,夏节南也知道,仅仅是凭借现在所拥有的东西,他无法带着其他人离开。
更不可能带走叶与知。
夏节南抱起叶与知,转而看向那人:“你还想要什么才能让我们走?”
对方说道:“你能付出什么代价?”
夏节南沉默片刻说道:“我可以和叶与知互换。”
“可你没他有趣,也没他特殊。”那人反问道,“我为什么要选你呢?”
夏节南当然知道他所说的意思,他想了想说道:“我们可以打一个赌,当然,付出的代价不是我。”
那人来了点兴趣:“赌什么?”
夏节南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静静地与他对视着。
能够被用做赌注,放上称量天秤而引起那些存在在意的……只有他们所生存的世界。
他想赌一个他们再也不会回来。
那人安静地与他对视着,洞察他一切想法,又不禁大笑起来,说道:“也可以,那么就试试吧。”
“总归,你们的绝望总能造出有趣的事物。”
随着声音逐渐消弭,夏节南的意识也逐渐消失。
他好像睡了一觉,又好像是从长达几年的梦中终于苏醒。
从床边抬起头的时候,他还有一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