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陋的椅子几乎装不下高大的皇帝,更遑论他腿上还坐着个娇塌塌的小鲛人。
云康屏气凝神,运起内功,长腿蓬起矫健的线条,硬生生减少了椅子的负重,他拂开雪郁垂在两边的青丝,低声喝道:“别乱动。”
好奇怪。
又难受又舒服。
雪郁只会抽泣了。
云康是个练家子,手生得宽大有劲,更知晓该怎么使力,雪郁本来还咬着唇忍,后来忍不住细细啜啜地呜咽,扒过他的里衣死死咬住。
这样就哭了?
身子如此娇淫,不说是他,换他们军营里任何一个士兵,一根指头都能把他弄崩溃。
不知过了多久,云康用拇指抵住了雪郁。
小鲛人一开始咬着他的衣服,后面改成咬他肉了,他用了点力也没能分开雪郁,只能哑着嗓子开口:“还咬?”
纵观身上,他脖子已经被抓出了两道红印,里衣也被咬得皱皱巴巴。
雪郁小脸红扑扑的,看了几下,似乎感觉到难堪,悻悻地松了口。
他体质弱,云康把他抱起来的时候还回不过神,湿透的眼睫蔫蔫地垂着,喘息都带着绵绵的哽咽,仿佛下一秒就要晕过去。
云康抱着人,在下楼的前一刻,面不改色地扫了眼随从,语气森然道:“把这几个人都抓起来。”
“是。”
云康脚步很稳,出了花楼走到马车前,全程没让雪郁感觉到半点颠簸,男人把他抱到车内,拉好帘子,随即命令马夫把人送回京城。
他站在原地,目送马车远去,过了几秒,两个悍匪似的男丁从人群中直直朝他走过来,啪地抱拳,压抑着浑厚音量:“陛下,人已经抓到了。”
云康眉眼森幽,往停在作坊前的马车看去,候在车旁的侍卫瞧见,立马掀了下帘子,很快就放下,不过足够让他在那短短的时间里,看清里面挣扎扭动的杂碎。
嘴里塞着布,眼睛布满长长细细的血丝,目光惶恐极了。
他嗤笑了声:“在哪抓到的?”
男丁秉公汇报:“多亏陛下有先见之明,陈县令确实是往青石路潜逃,我们提前在此地部署,等他的马车从那里一经过,便把人擒下了,清点过数目,车里的金银都对得上。”
云康嘴角提了提,眼里没什么温度,如同枉顾人伦的罗刹,冷漠道:“把人杀了,东西送回京城。”
男丁立刻应是,他转过头,比了个手势,那辆马车就朝无人的小巷开去,似乎察知到自己的命运,车里的人剧烈地挣扎起来,不过没有人能注意到。
处理完这件事,云康心不在焉地垂下眼,碾了碾拇指,心想。
……还是黏的。
第49章 后院里饲养的鲛人(5)
养心殿。
雪郁把头埋进了被子里进行自闭。
他耳朵尖尖冒着热气, 脑袋里不断回想着白天的事,一想到男人是怎么帮他的,他连两条腿都尴尬得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