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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叫旁人作伴?”
雪郁煽风点火:“一起才有意思啊。”
他眨了眨眼,继续说:“而且万一我晕过去了,或是走不动路了,横睡街头多不雅观,你在旁边,还能送我回去。”
岑归暄微拧眉,透薄敏感的皮肤因他这番话,翻腾起令人心惊的红:“你、你——”
看起来是气坏了。
雪郁低头喝了口斟出的酒,无视身边男倌抛来的暗示性眼神,故作镇定道:“我什么?”
岑归暄到底是在死人窟里走过,眼神凶恶,轻飘飘一扫,那几名男倌便停住蠢蠢欲动上前的心思,他盯住那张小脸,哑声说:“……孟浪。陛下不会同意你这样做。”
“我是带你出来享乐,又不是带他,做什么要他同意?”
酒太烈,雪郁不会喝,脸蛋有些红,但说话是顺畅的:“看来你是不喜欢这里了,也好,反正我也不想待在京城,你去告诉你的陛下,说我举止轻浮,丢他的脸,让他赏我个发配边疆,或者沉塘之罪,你去吧。”
岑归暄抿了抿唇,没动。
雪郁知道他不会去告状,前期的岑归暄很良善,不会伤无辜之人的性命,也是因为这点软弱,让原主给他心灵留下了不可泯灭的疮口,旁观原主寻欢,给岑归暄黑化之路添了把最旺的火。
雪郁问他:“还走吗?”
岑归暄没说话,他还留有一线侥幸,如果雪郁只是让这些人给他捏捏筋骨而已呢?
也有人专门来这里按摩放松,听清倌弹琴的。
雪郁不知道岑归暄在想这些,他淡定地喝着酒,其实怕得手都开始发抖,那些男倌看人也太可怕了,好像要冲上来把他吃了一样,要是没有岑归暄在这里坐镇,那他岂不是要……呜呜呜。
雪郁没打算走原剧情,用其他方法同样能挫一挫岑归暄的自尊心,比如,让岑归暄不仅在自己家里被当仆役,在外面,在一众男倌前也要被人差使,做些伺候人的活。
岑归暄和天下所有习武之人一样,有着保家卫国的抱负,而如今,这家不值得他保护,那双用于对付敌军的手,要用来服侍鲛人。
一代良臣,被如此羞辱,连雪郁都要怜爱他了。
但想到自己以后要被削成人棍,进狗肚子的命运,他停止了怜爱别人。
雪郁眼睛含水,欲语还休地看着岑归暄,两抹唇肉抿开,娇声说:“这几天怪得很,我肩膀老是发酸,你帮我揉一揉吧?”
这话一出,几名男倌跟见着了金银财宝一般,谄媚地就要上来抢活:“这种事让我们来做就好了,这位客人在旁歇息着就好。”
谁知道岑归暄眉毛拧了又拧,在那名男倌的手快要碰上雪郁时,他神色不明地拂开,带有薄茧的手按上了雪郁的肩膀。
很细,很滑,还软得如脂。
岑归暄抿起唇,他不过脑地就按了上来,现在根本不知道怎么揉,也不知道怎么对待这一身娇惯的软肉,见男倌又有过来的意思,他没再停顿,不得章法地捏了起来。
用行为告诉男倌,已经有人在捏了。
肩膀又不大,不用两个人一起。
不得章法是真不得章法,雪郁不叫出来都算给了天大的面子,他忍着男人的手在他两根细细的锁骨上揉捏,如坐针毡,手指忍耐地抠了几下桌皮,举起来指了个男倌:“……你来教教他吧。”
岑归暄闻言轻掀眼皮,哪怕十指已经红透了,常年练武的手臂在抖,还要问:“我捏得不够好吗?”
为什么要让别人教他?
雪郁没好意思说确实挺不好的,他见岑归暄隐忍地低着眸,想了想,没坚持让人教他。
室内没人说话,几名男倌无声对视,觉得这处没有他们的用武之地,但客人没开口,他们也不能自作主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