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他还是在戚沉旁边坐下,这几年新年越发没有年味,可他刚刚从楼下上来时,能听到他们笑得很开心,所以他有点期待春晚是不是比他想象得有趣。
戚沉边转换电视频道,边状似无意问:“程驰回去了?”
雪郁顿了顿:“嗯……就看这个吧,我看这个团队最近挺受欢迎的。”
电视屏幕停在春晚频道,是转场时间,主持人在热场子,即将上来表演的是网上很受欢迎的团队,他们出的节目既搞笑又含有深度。
确实很搞笑,戚沉眉眼都舒展了,雪郁捧着肚子笑:“这个人也太会抖包袱了。”
戚沉很少会发表见解,但他会附和雪郁:“我也觉得。”
“他叫什么?我好像在哪个电视剧见过,是不是还评过奖来着?”
“搜一搜?”
“不用搜了,我记起为什么对他印象这么深了,你不觉得他很像你?那板着脸教训人的样子,简直像老妈子转世。”
戚沉在笑,眼里似有碎星:“像吗?”
雪郁脱了鞋,在沙发上团坐着,笑得厉害时会仰倒在男人身上,那只软手不安分地在男人腿上乱拍:“像!太像了!”
戚沉弯了弯嘴角。
他以前觉得过年时人们聚在一起的行为很蠢,一起笑的样子也很蠢,可现在他突然不这么觉得了。
“戚沉。”
戚沉嘴角笑意还没散:“嗯?”
“家里暖气是不是开太大了?我出了好多汗。”
戚沉微愣,他注意力马上从电视转移,雪郁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那么多汗,苍白的小脸全是汗露,顺着削瘦的下巴尖滑,向来红润的嘴巴有了别的颜色。
男人眼里蓦然流出酸涩,他用宽大手掌帮雪郁擦去汗,克制着语调的不自然:“……是,我怕你从外面回来冷,把暖气温度调高了点,是不是太热了?”
雪郁点了点头:“好热,关小点吧。”
戚沉借着调低温度的空档,闭了下眼,掩住眸里的情绪,他走回来,碰了碰雪郁绵热的小脸:“关小了,有没有好点?”
雪郁其实没感觉,但他还是说:“好点了。”
戚沉没再笑了,可能是困了:“那继续看吧。”
雪郁抱着枕头,小幅度地点了下脑袋。
电视里在放小品,演员他都认识,有几个他还特别喜欢,以前经常刷他们看,平时看到他们,雪郁都要捧着手机看个不停的,戚沉经常因为这个教训他。
现在他们出来了,雪郁瞪大眼睛想去看。
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忽然看不清了。
雪郁不停眨眼睛,视线却越发模糊。
旁边递过一只干爽冰凉的手,把他圈在怀里,他想问戚沉为什么在发抖,但他没有力气了,男人捏着他的肩膀,面露痛楚:“节目还没放完,再看一会,再看一会再睡。”
他也想,可是真的好困。
“……戚沉,我想睡觉,不想看了。”
……
春节的最后一天,正月十五,偏远乡镇刮来了一场寒潮,砭骨冰寒,把人刮得皮肉里的骨头都疼。
程驰把城里的房子都卖了,回了乡下,村民们都说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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