蓑衣本就大,愈发衬的人小巧玲珑。
程宴平无法,只得收下,忙又道了谢。
妇人来的快,去的也快。
赵吼瞅了一眼他怀里的咸鸭蛋,“送回去吧。”
“哎!”
程宴平转身就往回跑,跑了两步又回头,“那你可不能丢下我自己先走了。”
两人隔着雨帘,就这么望着。
见赵吼点头,程宴平才喜滋滋的跑回了家,将咸鸭蛋放进橱柜后,又匆匆的往回跑,出了门见赵吼立在原地,便高兴的跟什么似的,小跑着到了他边上。
“走吧。”
立夏已过,气温回升。
即使是雨天也不妨事,镇外的水田里,就没有穿蓑衣的。程宴平负气似的将手臂抬到赵吼跟前,“我就说不要穿,你非让我穿,眼下别人都在笑话我呢。”
赵吼沉声道。
“他们是糙惯了的,淋点雨没事。”说完又睨了一眼程宴平,像是在问“那你呢?”。
等到了田边,程宴平才发现农活是有分工的。
有人在田里拔秧,然后用绳草捆好,再由人运到需要种的田里,他起初以为运秧苗是个简单的活,可见了才知道这活不简单。
不仅需要力气,还需要准头。
运送之人站在田埂边,将捆好的秧苗按照差不多的顺序扔进水田里。有时候一排四捆,遇到田稍大些就得五捆,而且别看秧苗不重,正要扔的又准又好,还是需要不小的臂力和眼力的。
“师傅,你忙去吧,我就在这里看着,绝对不下水里。”
程宴平似模似样的举着手指,对天发誓。
赵吼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见他似乎是说真的,便去另一边的田里忙活去了。
这头赵吼刚走,程宴平就脱下了蓑衣,卷起了裤腿下了秧田。在拔秧的是几个妇人,她们手脚麻利,只眨眼的功夫就是一捆。
田里的水有些凉,他淌着水走了过去,学着她们拔秧的动作,谁知弯腰使劲的时候,秧苗直接从中间断了,他整个人不受力跌进了水里。
几个妇人哈哈的笑了起来,临近的那个忙伸手将他扶了起来。
“小后生,拔秧可不是这样拔的,你得往根的地方使力,这样才能将秧苗完整的拔起来。”
程宴平聪明,试了几次之后渐渐找到了窍门。
只是这拔秧的活,着实辛苦,需要一直弯着腰,且他动作生涩,好容易拔了一把秧苗,用草绳捆的时候又要费好大一番功夫。
干了一会儿他又去了不远处的田里的找赵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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