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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罢了,摆什么架子,兴师动众的。”
“就是,把全城的人都闹出来了……”
“凭她也配?”
然后她们就看见了那辉煌的仪仗在盛烈的阳光下压地而来,队伍长得一眼望不到尾,黑压压的一片缀在仪仗之后,像是护送着仪仗前行。
议论的声音顿时都小了下去,所有人全为这天家的威严所慑。
“安人蒋氏,恭迎太子妃娘娘。”蒋氏率先行礼,“娘娘万福金安,福泽绵长。”
其余贵妃皆随着蒋氏行礼,百姓们见贵妇们都跪了,也跟着跪下,一时间黑压压全跪了一大片。
“诸位免礼平身。”
贵妃们只瞧见一截衣摆停在自己面前,衣摆下微露出一点鞋尖,鞋尖微翘,上面缀着一颗珍珠。
这种鞋尖名叫“凤还巢”,姚城贵妇常穿,有的人鞋尖上也会缀珍珠,但把这么大颗这么圆的珍珠缀在鞋上,贵妃们却是想都没有想过,当即微微咋舌。
然后就听得到身边一片吸气声。
贵妇们一抬头,也愣住了。
风昭然和太守杨遵义率领姚城官员迎出城门之时,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刻。
盛妆的姜宛卿立于阳光之下,比阳光还要耀眼。
天蓝得没有一丝云,她美得没有一丝瑕疵。
姜宛卿在宫中也曾经盛妆打扮过,但那时的她仿佛一朵在暖房里细心娇养的花,美则美矣,碰一碰仿佛就会折断,让他每看一眼,便想将她深深藏起来,不让她接触外界的一丝风雨。
此时的姜宛卿则像是一朵经历过风雨的花,风霜不折其枝,雨露更添其艳,整个人美得大气辉煌,浑然天成。
随行的官员明显都顿了顿,然后才跪下行礼:“恭迎太子妃娘娘!”
姜宛卿亦命他们免礼,风昭然上前,道:“前些日子蒋老夫人去接太子妃,太子妃为何不知所踪?”
“殿下,蒋老夫人寻到妾身时,妾身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若是那般来到姚城,岂不是丢殿下的脸?”
姜宛卿道,“不单是丢殿下的脸,连天家的脸都丢尽了,妾身身为天家儿媳,断不能如此。因此前去置妥了仪仗,方前来与殿下相聚。”
风昭然的神情甚是冷淡:“劳民伤财,奢靡费事。”
姜宛卿知道他这是扮演京中那个孤高冷傲的太子,并没有往心里去,但身后的队伍中却有人道:“娘娘是仙女,本该如此!”
随着这一声,附合着甚众:“就是!”
“娘娘没有错!”
“娘娘心地良善,连观音菩萨都托梦给娘娘!”
“娘娘就是女菩萨!”
风昭然微微挑起眉毛看向姜宛卿。
姜宛卿也回看他,她的意外并不比他少。
仪仗是为了引人注目,馒头是为了引人靠近,两者皆是手段,无论是制定计划的风昭然,还是执行计划的姜宛卿,都没有料到两只馒头就能收买这么多人心。
这么多人齐声高喊,大有惊天动地之势,贵妇们养尊处优惯了,纷纷有点心惊。
杨遵义含笑出来道:“娘娘一路辛苦,下官已经在寒舍备下一些粗菜淡饭,为娘娘接风洗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