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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刀真枪杀个你死我活,我不是对手。”
宋延也点头道:“殿下身边都是能人啊。”
那种明显是从生死场上历练出来的人,和他们到底不一样。
“我从前因为不想回皇宫过勾心斗角的日子,所以想去岭南,但现今殿下亲自来救我,求我跟他去姚城,我还是抛不下他。”
姜宛卿认真道,“舅舅,表哥,我不去岭南了,这些人会护送我去姚城,你们放心吧。”
宋延与宋晋夫彼此对望了一眼,没有说话。
“你们看,他们这样厉害,定然不会让我有什么闪失,你们也可以安心地回京城……”
姜宛卿接着往下说,宋延忽然打断她:“手伸出来。”
姜宛卿一呆,听话地伸出手。
“啪”地一下,宋延在她手上打了一下。
力道还不轻,姜宛卿的手心热辣辣的。
姜宛卿:“!”
“还说瞎话,还骗人!”宋延道,“你母亲小时候怎么教你的?骗人要打三下,骗长辈打五下,对不对?”
宋延从来到桐城起,对姜宛卿就是慈眉善目,永远顺着姜宛卿,姜宛卿若是说盐是甜的,宋延就绝不许旁人说盐是咸的。
此时宋延疾言厉色,把姜宛卿吓得愣住。
宋晋夫幸灾乐祸:“卿卿,爹对你够可以的了,若今日干这种事的人是我,爹早就上鞭子了。”
宋延冷着脸:“手伸出来,还有四下。”
“……”姜宛卿,“我说的都是实话……”
“还说!”
宋延扬眉就要来打,姜宛卿连忙抱着手往外躲,“我知道了,知道了,我再也不说了!”
她在这须臾之间忽然短暂地同情了一下风昭然——当一个人说过一个谎言,那他后面再说什么别人都不会相信了。
*
在京中长大的贵女或许别的不会,摆排场却是耳宣目染,信手拈来。
在距离姚城二十里外,一支华丽的队伍吸引了路人的视线。
长长的队伍逶迤长达半里,每人手中俱捧着仪仗,有红杖、吾杖、仪刀、斑剑、立瓜、卧瓜、镫杖、金钺……每样东西皆是成对,所有的东西金光闪闪,正好遇见天晴,夏日的阳光灿烂,照在金器之上,两三里外的人都要被这金光闪瞎。
除此之外,还有红绣圆伞一把,红绣方扇与圆扇四把,青绣圆扇四把、金银香炉各一对,红纱灯笼两对……香气袅袅,锦幡重重,队伍中心围拥着凤轿一顶,轿帘用金线刺绣,四角飞檐皆垂下长长的璎珞,行走之际,风击碎玉,发出极为悦耳的声响。
沿路百姓从来不见见过这样的队伍,老人们都说这是从云端上降下的神人,在道旁拉着孩子纷纷叩头,求神人保佑。
宋晋夫骑着高头大马,马上亦饰以金辔红缨,宋晋夫穿一身甲胄,英气勃发,朗声开口道:“大央东宫太子妃仪仗在此,尔等速速避让!”
声名立时传了出去,从“大家快来看神人”,变成了“大家快来看太子妃娘娘”。
行到开阔之处,姜宛卿柔声道:“适逢灾年,百姓蒙难,本宫忝居东宫,不忍见百姓受苦,来人,施粮。”
越近姚城,灾情便越是严重,百姓们忍饥挨饿,无论赏赐什么,都比不上一个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