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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得到更好的照顾。”
他想起了宋晋夫之前说的话。
他站在窗内,视线很冷,心中更冷。
他会让宋晋夫知道,觊觎他人的妻子,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
姜宛卿起床时发现身边是空的,风昭然竟早早地起了。
他向来习惯早起没错,但她起得也不算晚,像这种醒来没见着人的情形,还真是头一回。
窗外的雨已经停了,隐隐听见说话声和劈木头的声音。
是舅舅和表哥在修屋顶了。
姜宛卿迅速起床。
果然,宋晋夫在劈木头,宋延在翻房顶的废瓦。
宋延毕竟上了年纪,宋晋夫不是很放心,提醒了三四回,说房梁不牢,怕他掉下来,要不还是自己在上面。
宋延屋顶上道:“怕什么?我有国师的护身符。”
和所有老辈人一样,宋延笃信鬼神,对空虚十分敬重,甚至因为风昭然对空虚不甚尊敬而颇有微词,还语重心长地劝过姜宛卿,让姜宛卿好好跟风昭然说说,不敬鬼神,必有大难。
姜宛卿口头敷衍着答应,回头对风昭然提也没提——这个人不信天地不信鬼神,只信他自己。
此时姜宛卿倒是心中一动,等宋延下来的时候,借机看了看宋延的护身符。
字有笔锋,符亦有,行家能看出不同的符出自不同人之手,姜宛卿虽看不出来,但隐约猜得到。
下午,宋延和宋晋夫接着修屋顶,空虚很热心地在下面帮忙递木材。
姜宛卿向空虚招了招手:“道长,能过来帮我端一下蒸糕吗?”
“来啦。”
空虚手里的木材本已快递到宋晋夫手里,闻言撒手就过来了,宋晋夫一下没接住,往下捞的时候差点儿从上面滑下来。
空虚已经跟着姜宛卿进了厨房。
锅上热汽腾腾,姜宛卿新做的蒸糕散发着甜香。
“娘娘真是好手艺!”空虚赞道。
姜宛卿做菜的手艺不怎么,做点心倒是还成,尤其这蒸糕她见方嫂做过好几次,照着方子来,一次便成功了。
但端蒸糕只是顺便,姜宛卿掏出一样东西递给空虚:“听舅舅说道长修为精深,可否劳烦道长帮忙看看这是什么符?”
姜宛卿刚忙完,脸颊微微透着一层粉,像极了春日里才打开的海棠花花瓣,容色过于逼人,空虚的眼睛有点不够用,接过来随意一瞧。
“唔,这是一张辟邪符。”
“辟什么邪?”姜宛卿放软了声音问。
确实是有一点迷惑他人的意思,空虚的心性颇为单纯,跟未未有得一比,却十分爱美,对于美丽的事物没有什么抵抗力。
此时被姜宛卿微微歪着头问话,再被姜宛卿的眸子深深地瞧着,空虚只觉得舌头完全不是自己的了,它自动道:“这是光明辟邪符,辟一切邪祟,照一切光明。若是戴在人身上,任何邪祟遇见此符皆无法近身,若是戴在邪祟身上,则能镇压一切邪力,使之无法外泄。”
姜宛卿微微眯起了眼睛:“还能戴在邪祟身上?”
她的声音听上去已经有一丝危险了,但眸子眯起来的样子好像猫,空虚满脑子都是“啊好可爱”,顺嘴便答:“是啊,辟祟镇邪嘛。”
“那道长再看看,这张符到底是要镇哪个妖邪?”
姜宛卿的声音已经彻底冷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