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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
花梨坚持不懈地朝他伸出了手,似乎如果他不抱她的话就这么倔强地举着。
旁边的男人想打下她的手臂,被琴酒一个目光就恐吓到退到一旁去。
他再次走近,但需要他伸手才能够着花梨的距离停了下来。
“爸爸,”花梨觉得委屈极了,努力用手指去够他的袖子,但怎么也够不着,“已经过去好多天了,你为什么不来接花梨呢?”
她想到之前他们的约定,立刻强调道:“花梨很乖的,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说着说着花梨自己又将往日的难过勾了出来,每天等待爸爸来接她的思念和失落在月光下积攒成了一颗一颗的小珍珠,顺着眼尾留下来。
米可听到愤怒地跺着脚。
从刚开始的啜泣到放大的哭声,小孩子根本不管自己哭的模样丑不丑,只想将那些委屈大声地哭出来,她想要告诉他自己有多想他,想要问问为什么一直不来接她,但是她发现自己哭得没有时间说话,只能握住了他抬起的枪柄。
武器在月色下发出机械特有的冷质光芒,琴酒捏着她的手腕,将她的手移开。
“我知道的,”以往的情况下他或许已经拍头安慰,习惯地用手掌替她擦掉眼泪,但他现在只能这么站着,一字一句地用其他人听不见的声音低声安慰她,“花梨一直很棒。”
小孩这才缓和了一些,瘪着小嘴可怜地望着他。
或许是因为他一直不动手,朗姆放大了音量加了一把火:“琴酒,她根本不是你的孩子,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花梨停止了哭泣,濡湿的睫毛一缕一缕黏在下眼睑上,她用小手擦掉了脸上的眼泪让自己能看清面前的男人,但他表情不变根本没被这句话惊讶到,失望又或者是远离的神色都没有出现。
“你……不是花梨的爸爸吗?”
眼泪悬挂在下睫毛上要掉不掉,花梨听到男人停顿了一秒,随即皱眉询问她的意见:“那你想当我的孩子吗?”
花梨想起琴酒待自己不错,缓缓点头,但男人似乎只是不走心地随口问了一句,下一秒就举起了手里的枪,面露嘲讽自言自语起来:“还是不要做我的孩子比较好……毕竟,也没什么好处。”
枪口对准了花梨的脑袋,按下了保险栓。
这让她想起了刚来这里的时候,她把脑袋塞到炮口里的事情,因为从未被这种武器伤害过,不知者无畏的花梨反而咯咯地笑了起来。
朗姆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小孩子。
但下一秒,黑漆漆的枪口调转对准了他。
朗姆气定神闲地坐在那,或许有想过琴酒的反水,他反而笑着琴酒的不自量力:“这么说,你是打算背叛组织了?凭着一把没有子弹的枪?”
听了他的话,琴酒打开子弹夹一看,果然里面什么也没有。
琴酒的身影将花梨完全挡在了身后,她趁机抓住了他身后的衣服贴了上去。
他丢掉枪讥讽地笑出来,又变成了花梨曾经见过的那副嚣张到不可一世的姿态:“你不可能以为我会这么笨什么准备都没有吧……来的时候,我带了点新研究的炸-药,很小一块……”他用两指比划着炸-弹的大小,“你猜猜这栋建筑里到底有多少这样的东西?或者说,在我按下按钮的时候,你猜猜还有几分钟会将这里夷为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