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的佛像紧闭的目中流淌出了血泪,佛祖金身上发出了“咔嚓”、“咔嚓”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无声的崩裂。一条长长的缝隙在佛像的后背上张开,像是一只字黑暗当中窥伺这个世界的眼睛。
片刻之后,虽然什么都没有出现,但是就是会无端的让人觉得,在这屋子里面,一定是有某个无法被窥见其身影的存在从佛像后面的那一道裂缝当中走了出来,“降临”在这个世界上。
这个存在在原地静静的站了一会儿,或许是在思考,又或许是在观察什么。片刻后,只见有部分的空间开始微微扭曲,是这个存在路过的时候惊起的涟漪。
“祂”目标明确的进入了房间,停在了顾栖的床前,注视着床上闭目的青年。
祂看见有无数漆黑的手从床底下伸了出来,朝着青年伸了过去,像是要就这样将对方拖去什么地方。而这显然并不是祂允许的事情,于是祂重重的拍了下去,那些手全部都被直接打散,从什么地方传来了隐忍的痛呼声。
这一番交锋发生的隐蔽而又悄无声息,不曾被任何人察觉。而本应该对这些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情警觉的顾栖却还陷在沉梦当中——又或者,是某种力量控制着他,编织了无尽的梦魇,根本不让他醒来。
“让开。”这个无形的存在用常人无法听到的声音,发出了警告,“他是我的。”
无声的对峙之后,另一方退下了。祂于是得以将青年全部的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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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栖想,自己或许是在做梦。
他觉得自己几乎要喘不过气来,有谁捂住了他的口鼻、纠缠着他的唇舌,抵死缠绵。
他的眼皮颤动,却根本没有办法睁开眼睛,甚至身体也像是已经不属于自己,连动一动都做不到。
只有触觉在这样的情况下,变的更为敏感了起来。
有谁伏在他的身上,掐着他的手腕,将他的双手按在头顶,牢牢的抓住并拢在一起,又用膝盖顶开了他的腿,像是一张大网,将顾栖整个人都钉死在床上。
顾栖应该挣扎的。
可是在那之前,他已经认出了这是谁。
怎么会认不出来?
那是熟悉的姿势,熟悉的触感,熟悉的气息,深入灵魂刻入骨髓,几乎要成为他的生命和存在的一部分。
于是被压制的那一方像是突然卸了浑身全部的力气。他闭上了眼睛,眼睫轻微的颤动,而对方也似是品出了他没有挣扎的意思,于是原本箍着他手腕的手都缓缓松开,转而将手指一根一根的挤入顾栖的指缝当中,最后合拢,同他十指相扣。
这是一个持续了太久的吻。
当那个人最后撤开后,顾栖轻轻的喘息了一声,用带了些哑的声音,喊对方的名字。
“……宴乐。”
但是一切似乎并没有因为他道破了对方的身份而产生任何的改变,那原本压在他身上的无法看见和触碰、只能由对方单方面的接触到他的行为也没有的意思——甚至还隐隐有着因为被认出来了所以更变本加厉的意味在其中。
“等一下、唔……阿乐……!”
顾栖试图同他交流,但是对方显然对此并没有什么兴趣,于是采取了另外一些他很欢喜、但是顾栖却不见得会喜欢的方式——后者的嘴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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