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抱紧了怀里珍贵的模型玩具,抿着唇看纪凭语,最终什么也没说。
纪凭语把饼干放到了家里,没有带去学校。
后来有因为看到「奶粉」里面掺杂了点灰灰的,看着有点脏的东西,所以没吃
而且他在第二天忽然察觉到一件事。
那个饼干的「奶粉」,是不是太白了点?
之后纪凭语又恰好撞见了一些事,比如那个小男孩的父母好像在和一些行迹有点奇怪的人聊天、说话。
比如他们在看到他在看他们时,会流露出一点很微弱的紧张,而其他人也会下意识地有一个躲避、不想让人看见脸的动作。
还比如纪凭语通过他哥知道了他哥一个叫荣荀的好友,他喊他荣哥的人那边之前在抓毒丨贩时,让一些人逃到了国外。
即便后面处理了,也有些东西留了下来。
纪凭语天生就是一个很敏锐又很聪明的人。
加上那天饼干的事回想起来有太多不对和突兀。
这些事杂七杂八地牵连在一起,他察觉到不对,选择把那盒饼干当时他没有丢掉。
但也没有吃,没有吃是因为洁癖,没有丢掉是因为这是别人的心意。
所以他用真空袋抽了放在了冰箱里,还没具体想好要怎么解决他把饼干带去了警察局举报。
再然后顺藤摸瓜地查出来了一个庞大的涉丨毒丨集团。
纪凭语也因此被那个犯罪集团盯上。
那一枪不是警告,他们是真的想要纪凭语的命。
毕竟他见过他们当中的好几个首脑级别的人物。他们都低估了纪凭语过目不忘的能力,没有想过他能够完整地复述出来。
我中枪后就基本上失去意识,再醒来时我哥就在我旁边。
纪凭语低声说:他说我昏迷了很久,差不多三四个月吧,都是靠药水吊着。
其实在这三四个月里,纪凭语的心跳监控仪有好几次都在报警,他真的差一点就迈入鬼门关彻底回不来了。
但这些没必要跟凉不怨说,说出来也不过是徒增负面情绪。
他还跟我说你在找我,想见我。纪凭语顿了顿,故意模糊了下时间线:我知道你拿了金曲奖,但那个时候情况太紧张了,我身边全是便衣保护我,我直接住进了国外的警察医院所以我只能让我哥替我转达,跟你说等我来找你。
纪凭语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换了第二次手机号。
而凉不怨也是因为这个,根本找不到纪凭语半点踪迹。
因为纪凭语是重要证人以及目击者,所以国际刑警联合大使馆那边帮他做了很多隐藏。
凉不怨光是听着,都要喘不过气来了。
他搂着纪凭语,张了好几次嘴,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艰涩地问:疼么?
纪凭语稍停。
他原本平和的语气在凉不怨这声问话中莫名就变了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