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明这份爱也是给原主, 而不是给他的。
裴炀这次是真恼羞成怒了, 一巴掌呼在傅书濯下巴上:“洗碗去!”
“遵命。”
被打了傅书濯也不生气,他揉揉下巴,小猫爪子挠人还挺疼。
床头就一个大碗,里面的水饺已经空了,只剩下些许面汤,各个层面都算吃饱了的傅书濯心情相当愉快,下楼的时候还哼着歌儿。
裴炀耳朵一动,他听出来了,傅书濯哼的是边也的《两叶孤舟》。
房间里瞬间清净,只剩下他一个人。
热闹过后突然独身总会觉得孤独,裴炀就是这样,他发现自己好像越来越依赖傅书濯了。
是因为傅书濯是他在这个世界接触的第一个人……还是因为他和先生真的很像?
裴炀分不清,似乎也不想分清。
雨越下越大,他盯着窗台迸溅的雨花,不知道下一站在哪,也不知道自己和傅书濯将会面临怎样的结局。
楼下小院里传来一点动静,裴炀单着腿跳到阳台往下看,发现傅书濯剪了几支鲜艳的月季。
不然等雨停,花瓣也就被雨打得七零八碎,所有美好都不见了。
裴炀悄悄看着,正以为剪完花就结束了的时候,傅书濯突然又撑着伞折返院中。
他弯下腰,衬衫拉起了些,窄而有力的腰就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裤腰也被雨淋湿了些。
裴炀不知道不知道傅书濯要做什么,他在院中挑挑拣拣,好久才拾起一根满意的长木棍,然后走进拐角的柴房捣腾了好一会儿。
响声一停,裴炀就知道傅书濯要上楼了,他连忙单腿跳到床上盖好被子,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
傅书濯走上楼:“送裴总一个礼物。”
“什么?”裴炀控制不住地去瞄他身后。
就当他以为会有一束月季的时候,傅书濯突然从身后抽出一根长木棍:“为夫亲自为你制作的拐杖,喜欢吗?”
“……”裴炀面无表情,“你好油腻。”
该死的浪漫被狗吃了吗!
他就扭了个脚,明天就好了,要什么拐杖?
傅书濯啧了声:“不喜欢吗?我弄了好久呢。”
裴炀心不甘情不愿地接过,发现这根木棍整体都被仔仔细细打磨过,很光滑,不会伤到手。
也勉强算是个礼物吧,他踩进拖鞋,下床试了试,跟他身高竟然完美契合。
正当裴炀低头把玩拐杖的时候,傅书濯又突然说:“不喜欢拐杖,那这个呢?”
裴炀抬头,一束满当当的月季突然挡在他面前,鼻尖瞬间溢满花香。
花束太大,傅书濯看不清裴炀的表情,只是等了半晌才听到小猫低声说:“喜欢。”
难得嘴软,不别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