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书濯挑眉:“这怎么行,人中医可说了不能你手脚都不能碰水。”
裴炀烘了一路暖气,又裹着毯子,衣服已经半干,但傅书濯的衣服还湿漉地贴在身上,勾勒出完美的肌肉轮廓。
裴炀眼神不自在地飘开:“我饿了,就只能坚持十分钟——”
他的意思是洗个澡算了,不可以做别的,傅书濯却故意曲解他意思:“哪里饿了?”
裴炀咽了下喉咙:“你别乱碰……”
“之前背着你不是挺有感觉?”傅书濯弯腰勾唇,“让裴总你憋这么久,倒是我这个做先生的不是了。”
“……”裴炀觉得傅书濯上辈子可能是个公狐狸。
每次只要一靠近,他就被蛊得说不出话来,更无法抵抗。
他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但傅书濯每次都是欲撩又止,浅浅一勾,还真在十分钟内让他洗完澡,换上了干净衣服。
傅书濯还是那套淋了雨的衣服,他一一脱落,转身走向浴室,裴炀在后面盯了半天。
傅书濯走到门口突然回首:“我瞧着裴总挺失落么?”
裴炀立刻别开目光:“你想多了。”
傅书濯眼神暗了些,刚刚要不是担心裴炀淋了这么久的雨,再在浴室待太久真的会生病,他是真不会放过——这张傲娇别扭的嘴总得治一治。
傅书濯快速冲完澡,然后就去院里的厨房给裴炀做饭。
他记忆里的厨房用的还是土灶台,而因为六七年没人住,土灶台已经废弃了,屋里也没有柴火。
苏之桁很细心,给他们置办了燃气灶还有锅碗,连冰箱都买了,当然,主要还是傅书濯给的钱够多。
冰箱里只有一些速食,水果蔬菜得他们自己去买。
傅书濯下了一袋半水饺,刚好够他跟裴炀吃。
他把水饺端到裴炀面前,却拍开了裴炀想接的手:“我喂你。”
“……”裴炀弱弱道:“你没下毒吧?”
傅书濯似笑非笑道:“我这么小气?”
裴炀立刻表明姿态:“您最大方了。”
实在不是他怂,主要是《张扬》里有前例。
那是大学时候,那时候裴炀和傅书濯的身形都还处于少年感,没太大差异。
裴炀玩得好的几个同学都知道他有男朋友,第一次公开请吃饭的时候,朋友趁傅书濯去卫生间开玩笑地问他谁上谁下。
裴炀嘴硬说自己在上面的时候刚好被听到了,傅书濯也没驳他面子,甚至配合他演了戏。
但晚上回家,却被傅书濯借机折腾死,还被迫穿了件之前没用过的q趣衣。
傅书濯吹了两下喂过去:“烫不烫?”
裴炀:“刚好。”
屋外雨声阵阵,阳台刚好能看见后面的河流,河面这边涟漪未散,这边波纹又起。秀气的柳叶也被风雨打得不断摇摆,偶尔有撑着伞的路人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