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年放弃了,知道许落嘉再也不会心疼他一下,这种方法也没有什么意义,许落嘉软硬不吃。
他躺在病床上半晌, 一把扯开沾满消毒水味道的杯子,下床穿鞋,开门偷偷地去隔壁闻一凡的病房。
如果许落嘉真的在隔壁病房,那他真的会气得吐血。
真的在。
傅司年一脸麻木, 回到自己的房间, 重重地闭起双眼, 半晌还是忍不住, 打了个电话,满脸淡定地讲事情。
半个小时以后,住院的闻一凡被迫从病床上坐起来, 换衣服, 回工作室处理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其实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就是恶心,而且容易留后患,必须要马上当面处理。闻一凡坐在办公椅上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傅司年已经收拾好东西,从医院折腾回宸泰,昨晚没有忘记让阿姨照顾生煎包。
回家的时候,生煎包正乖乖地窝在狗窝里睡觉,听到有响动声,一骨碌地爬起来,朝着傅司年的西装裤扒拉,尾巴都快要甩掉了。
傅司年蹲下|身,将生煎包抱在怀里,摸着他的脑壳,说,在家好吗?有没有乱拆家?
他环顾一圈,还是好好的,低头,对生煎包说:没有闹脾气就好,这里是你妈布置的,弄坏了我也不会怎么复原。
生煎包听不懂,只是躺在傅司年的怀抱里,歪着脑袋,用那双像黑豆一样的眼睛专注又疑惑地盯着傅司年,尾巴垂在空中,摇得十分欢快。
昨天你妈把我臭骂了一顿,我把他惹生气了。傅司年说,是我的错,不应该当着落嘉的面那样做。
他又揪揪生煎的耳朵,说:但是你不可以背着我使坏,知道吗?你还是小孩子,唔医生说你才两个月大。
傅司年又抱着狗玩了一会,西装外套上都是狗毛,他也不在意,小狗笨笨傻傻,又可爱的样子总是让他想起某个人。
因此他格外地宽容,好脾气。
玩着玩着,电话响了,傅司年伸长手去接电话,小狗在他一边呜呜叫,傅司年轻轻说,等一下生煎。
电话里的财务长被这副温柔的口气惊了一下,怀疑人生。
几秒钟以后,电话里的人回复高冷强硬:继续。
财务长坐直了一点,擦冷汗,觉得这个才是正常的傅总,又继续说事情。
打了很久的电话,天色渐渐地擦黑了,傅司年才放下手机,合上文件,伸手摸摸在一旁躺了好久的狗头,说:起来吧,我们吃饭,然后出去散步,好不好。
然后再录点视频给许落嘉看看生煎,他不搭理自己,总不至于讨厌生煎包吧?
晚上的计划已经安排好了,至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都跟他没有关系了。
时间指向七点整,微博上一篇简短的退圈公告引起了轩然大波,傅司年退圈的新闻迅速冲上热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