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伯父, 我叫苏时康,是您侄子的伴侣。
谌严不太理解, 他觉得很离谱,但他跟苏时康不熟,不可能拿茶泼人家。
谌严长腿交叠,很具有领导风范,他头发已经花白了不少,但眼镜之下的那双眼睛还是那样刚毅,如同年轻时一样明亮有精神,他身形板正,光是坐在那儿就有一股骇人的压迫感。
他朝苏时康抬了抬下巴:年轻人,你这个条件应该也有不少追求者,为什么要跟着他胡来?不要贪图一时新鲜,到最后老了,后悔了就来不及了。
不是贪图新鲜。苏时康温润地笑了笑,我们俩相识了八年多,对彼此都有很深刻的了解,这决定是我们深思熟虑后的,不会后悔。
谌肃和于芝芝在一旁看着,他们上次见到的苏时康并不是这样的。
这时的苏时康眉目之下虽没有任何锋利,他甚至是笑着在说这些话,但可以感受到其中的强硬和勇气。
你们简直是荒唐。
他的一双眼瞪着苏时康,看的谌维很不舒服。
谌维从小受他控制,谌肃出去经商那些年,一到寒暑假就将他送到上海去,他呆在谌严的家里,每天和谌宵面对着各种家教和仪态训练,学不好就拿戒尺敲他俩。
他觉得傻逼,不愿学,他想你叫你儿子学就行了管我做什么,你们在上海上流社会交流用得着公子之态,我呆在彭城河这小城市学这些做什么?
他反抗,但谌严始终板着一张大家族之主的脸,拿着板子威胁他。
后来谌宵被送到美国读高中,他回彭城河去了二中。
这也是为什么一开始谌肃经商发达了回来他对他老子爱搭不理,他刚摆脱谌严的控制能不气吗?
但是谌维看着眼前这个人,他觉得肺都要气炸了,他都这么大了还管他?给不了他好脸色他不在乎,但他瞪着苏时康做什么?
伯父。谌维将苏时康拉到身后挡住了谌严的视线,您的茶凉了,要我给你重新泡上一杯吗?
你还会泡茶?
泡茶并不难。
呵谌严冷笑,我怕糟践了好茶。
谌肃见谌维的表情不对,很怕谌严会像以前一样抽他,虽然今天是除夕,但以谌严的尿性还真做的出来。
那个大哥,他们刚过来,还是让他们去房间里面休息。
就坐着就是了,不也是休息。
呃谌肃的话被阻断在喉咙。
谌严夫人见场面有些僵硬,就有眼力见地叫于芝芝离开,两张凳子也空了出来。
谌严指了指凳子,大有好好跟他们谈话的架势。
坐。
谌维拉着苏时康的手腕,两人也没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