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康还没醒,微弱的呼吸声传过来。
混蛋!
谌维毫不留情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他过来见苏时康当然是因为想他,想见他,他也隐隐约约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很特别,但就算是爱,也得等人家成为自己的人之后才能对人家干这事吧?
这种事应该是在一次浪漫的告白之后,在对方清醒状态下得到对方的允许之后才能
可是苏时康昨晚明明是喝醉的,他这不是趁人之危?
谌维不是个随便的人,他这人很注重仪式感,虽说是苏时康主动吻了他,但是他也不能确定苏时康对他的感觉,万一人家只是喝多了,万一是认错人了怎么办?
况且,苏时康还是他好哥们,那三年曾站在他和谢衡东身边,一直跟着他们默默奋斗的人,他这样做等苏时康醒了他该怎么解释?
操!
谌维低头,看着滚落到地上的棉被和枕头,虽然他昨天垫了一个在苏时康的腰下,但由于动作幅度太大,还是滚到了地上。
他又想起苏时康昨晚在他身下的样子。
他如愿以偿地看到了苏时康哭时候的样子了,只不过那是难忍的,舒服又痛苦的生理性眼泪。
谌维光是回忆一下,感觉血压又飙升上来。
苏时康喝醉了尚不清醒,可是他呢?
他是清醒的,为什么他就不能停下,就甘愿陷落进去?
谌维拉开床边的门走到阳台,他点燃了一支烟。
脑子里细细回忆着,回忆着昨夜。那时他几乎眼神是片刻不离的,盯着苏时康看,看着他的表情,他勾人的迎合,还有抱着他时碰上他的后背,那个伤疤摩擦着他的掌心。
他心疼坏了,只能去一步一步地吻他,吻去他的眼泪,吻住他的唇。
他想,初见时这条伤疤,应该被他砸的很痛。他记得他们在走廊罚站的时候苏时康还说过后背有一道口子,被撞的好疼,然后他就一个人独自去医务室处理。
如果可以重来
谌维那时候想到,他以前心疼谢衡东,觉得谢衡东很苦,他觉得以后他们在一起了他得好好把谢衡东放在掌心里供着。
却没想到苏时康他从小失去母亲,父亲对他视而不见,他只能跟着他奶奶相依为命,年纪这么小就会干很多事赚很多钱。
他会当着苏时康的面体贴地在冬日给谢衡东买一个热水袋,却没想过在这寒冬腊月最怕冷的是苏时康,体寒严重容易生病的人也是苏时康。
谌维当时就想,那时自己怎么就这么混蛋,这么没眼力见?热水袋那么小,灌不了多少水也花不了几个钱,为什么自己就不知道多买一个,也给苏时康暖和暖和。
可当时苏时康是怎么?
谌维记不清了。
他好像嘲笑了他一番,又似乎是拿着已经凉了的豆奶铁罐子,碰上了自己的脸颊。
那一瞬间,心痛、心疼、爱|欲占据了他的整个心脏。
他不住地唤他,嗓音低沉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