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维的心底穿过一层电流。
那时所有的困意都被清扫干净,谌维整个人经过一场小憩变得兴奋起来,他觉得在近心端有个熔岩般的东西,很快就要在心底炸裂。
一触即发。
苏时康转头看着他,只是笑了一下,而后懒懒道:睡醒了?
明显喝多了。
苏时康,你
苏时康的脸已经红到了脖子后面,他轻笑着,显得无比轻浮,但那双类似于桃花眼的眼睛却泛着温柔,有着谌维这多年不曾见过的多情。
他从前见苏时康这双眼,总觉得是邪邪的、坏坏的、凌厉的,还有初见时那种不容亲近,蛮不讲理的。
可是现在
谌维坐在床上,感觉自己的血液在沸腾,他感觉喝醉了的不止是苏时康,还有他。
这屋子比较小,凳子就连着床,谌维一时间没想起来下床查探他,是苏时康自己从凳子上站起身,而后面朝着他跪上了床。
谌维睁大瞳孔,看着他一步一步往自己靠近。
艾草味儿和交杂的酒味儿。
苏时康捧住了谌维的脸。
由于谌维是坐着的,跪着要比坐着高好多,所以他看苏时康,是抬着头的。
谌维知道自己这一刻眼眶一定是发红了,但是苏时康也好不到哪里去,借着醉意,他们都看到了彼此这两多年来的思念,煎熬和爱|欲。
谌维的嘴唇颤抖着,他已经说不出任何话了。
苏时康捧着他的脸,右手拇指指腹温柔地摩擦着他干燥的嘴唇。而后谌维就看着苏时康闭上眼,低头吻住了他。
唔
苏时康吻的很温柔,几乎是怕伤着他的唇。
谌维一下子愣在原地,没动。
这个吻没持续多久,如同蜻蜓点水般点了几秒钟,苏时康就放开了他。
大概是醉糊涂了,他额头抵住谌维的额头,取笑道:刚来那一会儿,哥哥见到你没哭,你是不是有点儿可惜?
谌维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是!你还没抱我,你起码得感动地给我一个拥抱,你知道我这一路过来多辛苦吗?
苏时康笑了,眼底的卧蚕也跟着柔和起来。
还有!
谌维坐直了身子,右手捏住苏时康的下巴,谁是哥哥?嗯?
苏时康又吻了一下谌维高挺的鼻梁。
你是哥哥。
谌维抖着嗓音:那你叫一声。
哥、哥。第一个字甚至还带着蛊惑的尾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