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理正埋头擦床单,听见这声梦话,抬起头就能看见南风的睡颜。
他很喜欢南风睡着时安静的模样。
想每天都能看见,想共度一生的那种喜欢。
为什么睡觉不拉窗帘?!
南风闭着眼,窗外的阳光照进来打在他脸上,让他十分难受。
他皱着眉头,好半天才勉勉强强地把眼睛睁开。但也只睁开了一瞬间,强烈的光线涌进眼睛里,他又把眼睛闭上,顺带拉起被褥把整个头都盖了起来。
他在枕头下摸索了好一会儿,都没摸到手机。他平时就习惯把手机放在枕头边或者枕头下,即便尤理跟他说过很多次这样不好,他仍然没改掉这个习惯。
我手机呢
南风仔细回想起来,试图想起来自己睡前把手机放在哪里了。可他想了半天,关于昨天的记忆也就定格在他庄家清一色海底自摸,每家三千二这件事上。
哦,后来他们说再打大一点,翻个倍。
哦,然后付乐棋说这是赌博,他决定先溜为敬。
哦,那个欧少不太痛快,于是他喝酒赔礼。
后面还发生了什么来着?
南风想不起后面还有什么事情,他倒不觉得奇怪,因为他上一次喝酒也是这样,喝了酒之后自己好像去了另一个次元,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样仔细地回忆了前一天的事情,不免就顺带着想起他昨天晚上好像做梦了。
他梦到他和尤理在
卧槽?!
南风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再也顾不上阳光刺不刺眼。他烦躁地抓了抓自己凌乱的头发,梦里的镜头还在脑海里萦绕不去,而且还很真实。
再看看四周这不是尤理的公寓吗?
昨晚尤理应该是走了,他是怎么从城北的别墅到市中心的公寓来的?记忆像是被命运之神抽走了一块,怎么想都想不起。
但反而是在梦里,脸红心跳喘着气跟尤理拥吻的画面,意外地清晰,就好像是真的发生过一样。
南风掀开被褥,从床上起来,屋子里开了暖气,没怎么觉得冷。他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着一件明显不属于自己的衬衣,而且还稍微大了点。这应该是尤理的衬衣,毕竟现在他人都在尤理家里。
脑子还迷迷糊糊地南风赤着脚走进浴室,开始洗漱。他跟尤理太熟了,熟到尤理的生活习惯他一清二楚,尤理家里的备用牙刷毛巾会放在哪里他都知道。
可偏偏就是这么个熟悉的人,昨晚他却梦见跟人家这样这样,那样那样。
怎么想自己都很过分啊!
南风刷着牙,抬起头看了看镜子,因为过度脑补脸都微微有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