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处,何青青脑子里有些事情浮现了出来,虽说前几日一直昏迷不醒,可是模模糊糊的一些记忆还是有的。
她记得夜里好像有些尴尬不已的事情发生,那时候岂不是正好柳烟寒在旁,想到此处,何青青觉得脸上浮起一层热气,连耳朵都不自觉的红了。
“小姐,你走动累了吧!看你耳朵都红了,咱们先休息一下吧。”
小燕见何青青额头上起了一层薄汗,就准备扶着她在屋里的案几前坐定。
“也好。”何青青道。
此刻,恰一个小厮敲门而入,端着个托盘,将今儿早清的汤药送了进来。
小燕接了准备端给何青青,却瞥见汤药一旁还顺带着一颗蜜饯,眉头微皱。
责问小厮:“不是同你们叮嘱过吗,这甜腻之物,易生肺火,小姐平素有咳喘宿疾,忌惮果脯蜜饯之类的东西,怎么这么不长记性,快快拿走。”
那小厮回禀说:“小燕姐,您冤枉小的了,这枚蜜饯不是小的备的,是柳姑娘给的。”
“什么!”小燕有些不解。
小厮继续说:“柳姑娘说了,汤药苦涩难以入喉,难为小姐日夜服用,这蜜饯是她特意用金桔腌制的,有消痰止咳的功效,以后小姐可以用其佐药,就不用怕苦了。”
听了小厮所说,何青青心头一热,有些不可置信地向小厮再次确认:“你的意思是,这蜜饯是柳姑娘特地给我准备的?”
“回小姐,正是。”
听了这话,何青青不知怎么的,心里暖融融的,开心到整个人飘忽忽起来,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一个自己都察觉不到的笑容。
如此,小燕才放下心来,她将汤药自药罐子里篦出,倒进碗里,室内立马蒸腾起了一股苦涩的药汤味,将那微带苦涩之气的药盏递给何青青,目送她徐徐饮下。
何青青端着药盏,瞅着深褐色的药汤,微微叹了口气,将今日的汤药一股脑扬脖喝下,可依然苦成了一张褶子脸。
她立马捻来一颗柳烟寒为她备下的金桔蜜饯含入口中,微微翘起嘴角一笑,蜜饯自口里甜滋滋地甜到了心坎里。
小燕以前见何青青喝药都是愁眉苦脸,有时候端着药盏能发愣半天就是不愿意往下喝,可今日连吃药都能乐呵呵的,简直一脸如沐春风。
殊不知,药是苦的,心是甜的啊!
撂下药盏,小厮撤下。
何青青问小燕:“柳姑娘,现在干嘛呢?”
小燕连回复,“这会子应当是同老爷夫人在前堂说话呢。”
“是吗!那我也去看看。”说着就要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