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珩,你敢承认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吗?陈濯呼吸一窒,变得咄咄逼人:你敢承认你接受不了我要结婚的消息,根本做不到潇洒祝福吗?
住嘴。陆少珩抬头横了他一眼,继续将头埋了下去,含混不清地说:陈导怎么有这么多话要说?是我服务地不够周到吗?
陈濯屏住呼吸,步步追问:你为什么不敢问?
这一连串逼问并没能击碎陆少珩的防备,也没有让他泄露出一星半点的真心话,反倒激起了他的一身反骨。陆少珩一不做二不休,翻身上床,毫无准备地往陈濯的身上坐了下去。
他和陈濯同时发出了一声闷哼。
也许是太疼了,他像是寻找安慰一样,缩进陈濯的怀里,但力度没有缩减半分,依旧又凶又狠。
你和张路羽是真是假都与我无关。陆少珩不堪忍受,将脸埋进陈濯的颈窝,轻声道:就算是真又怎么样,今晚是我强迫你的,不是你的错。
浓重血腥气在船舱中弥漫开,陈濯知道来自何处,这次博弈又是陈濯输了,他不忍心再逼他。
陆少珩,松开我。陈濯轻轻喊了一声陆少珩的名字,略微偏过头,嘴唇几乎要触碰到他的脸颊,像是要和他接吻。
陆少珩没有给自己留下妄想的空间,抬起头,和陈濯拉开了距离,缓缓吐出憋在胸口的那缕气,这里是海中央,就算我松开你,你也哪儿都去不了。
我知道。陈濯不由自主地追随着陆少珩的方向,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里。
陆少珩报以一声嗤笑,表示并不相信。
陈濯,我要走了,过了今晚,我应该是见不到你了。陆少珩直起身子,就着月光,细细描摹着眼前的人。陈濯长得可真好,这张脸不管看上多少次,都会像初见时心动。
其实我早就该走的。陆少珩说道,但他还想亲眼再见一次陈濯站在领奖台上光芒万丈的模样,于是就等到了今天。
但人就是这样,永远不知道满足,一个心愿得偿,又想得到更多。
陆少珩轻声说:所以不要怪我把你带来这里。
你要去哪里?陈濯看不见陆少珩的表情,但这几句话,让他的心里涌起了一种极度的不安。
临走前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吧。陆少珩没有回答他自己将会去向何方,而是自顾自地往下说:我妈妈不是死于意外,她是被人推下船才溺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