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老板。陈濯低下头,手掌不自觉地顺着陆少珩的脚腕向上,手指轻轻地沿着伤口的边缘摩挲而过。
陈濯,趁机动手动脚呢?陈濯这个不经意间的小动作,让陆少珩身上一下就起了鸡皮疙瘩。
是你自己心思不单纯。陈濯脸不红心不跳,反手就把黑锅扣了回来:看来最近这段时间,陆总的小金丝雀们服务地不够尽心。
没想到陆少珩是个顺杆爬的,听陈濯这么说,他坐直了身子,逼近陈濯,直视着他的眼睛,低声问:那你做不做?
别得意忘形。陈濯盯着陆少珩看了好一会儿,而后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也顺势移开了视线。
没事,慢点就行。陆少珩伸手抚上陈濯的后颈,笑容狡黠:你要是没空,我就找别人来。
陆少珩的话音刚落,就被陈濯气势汹汹地按了回去。
好久没和陈濯做爱,刚开始的时候,陆少珩有些不适应。他的胸口像是盛着一大汪水,颤得他心慌,下意识地对着一片虚空的黑暗伸出手,想要抓住点什么。
好在陈濯十分耐心,并不急着进入正题,而是把他抱在怀里,仔仔细细地安抚。
做到一半的时候,陆少珩吵着想看雪,陈濯从柜子里找了件藏袍,将他这个人包起来,一把抱到窗边。
藏袍的内层是雪白的羊毛,陆少珩的皮肤在毛皮的承托下,竟不输窗外刚落下的新雪。
今晚的陈濯格外温柔,陆少珩像是被人小心翼翼地泡进了一潭温水里,从头到指尖,都散发着懒懒的暖意。
陆少珩拥着藏袍,半倚在矮榻上,睁眼看着窗外寺庙的金顶,一点一点被大雪淹没。
走神?陈濯停了下来,问。
怎么敢。陆少珩转过头来,朝陈濯抬了抬下巴,翘起嘴角露出一个笑容。
这是一个标准的陆少珩式索吻,陈濯也忍不住笑了,低头吻了上去。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而陆少珩的心里却有一团火苗在燃烧,恍然间,无时无刻不渗透在他四肢百骸的冰冷的海水,逐渐开始褪去。
他微微睁开眼,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在这个瞬间,他对这个人世间,又多了点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