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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跑来问他:“如何, 朕如今写的这些信可没给夏国丢人吧?”
一开始, 张崇明他们别提有多嫌弃他的书法跟文笔了,萧瑾一路走到今日,也是备受折磨, 虽然没有脱胎换骨,但也进步良多了。最起码, 写几封信他还是能写得体体面面,不会叫别人看了笑话。
张崇明幽幽地说:“寄都寄了,如今说这些还有用吗?”
萧瑾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张崇明好像不是很赞同这件事情, 他挠了挠脸颊,颇为费解:“先前朕与你说着茶会的事情, 你不是挺赞同的吗?”
张崇明心里冷笑,直截了当地指出:“可您没说要请燕国皇帝浴蜀国皇帝。”
“朕这不是……”萧瑾欲言又止,习惯性地想给自己找个借口,但以他的口才实在找不出来, 索性他就破罐子破摔了, “既然要办就办个大的, 朕想着将他们请过来也能热闹许多。”
冯慨之凉凉地来了一句:“是啊,不仅热闹, 还吓人呢。”
萧瑾的肩膀一下子就塌下去了。
他知道张崇明担心的是什么, 君子不立于危墙, 更不必说他还是一国之君。贸然地请这三个人过来委实有些不妥, 若是他们心存歹意的话, 兴许还会有麻烦。
但萧瑾又想着, 倘若他们过来便能趁机宣传宣传,拉动一下谷城县当地的经济。且来都来了,怎么可能不与他们做一做生意?
萧瑾自问他们江南的茶天下无敌,原先齐国那些人喜欢,想必燕国跟蜀国也一样。趁着茶会的东风,便可以让江南的茶销遍两国境内。
至于危险什么的,萧瑾这般劝说张崇明:“这茶会是在夏国境内举办的,咱们是东道主,届时围在朕身边的自然也是咱们的人。应该是这样都还叫别人有了可乘之机,那朕也实在没什么好的了。”
萧瑾说完,话锋又是一转:“再者说来,如今信虽送过去了。但他们却还没有回复,谁知道来还是不来。司徒恭日理万机,不一定会应下。”
虽然萧瑾挺希望他们都过来的。上次一别,他跟司徒恭已经许久未曾联系过了,还有林檀,亦不知她过得如何。
至于朱庭玉……罢了罢了,这人可以不必管他死活。
张崇明讲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只能作罢,不过他还是委婉地提了一提,建议萧瑾不要同他们走的那么近。张崇明没跟司徒恭相处过,但他总觉得,这位应当是因为有雄才大略的,没准他早就盯上了夏国,想要取而代之。
萧瑾逃过一顿念叨,暗暗庆幸。
张崇明走后,他想了想,又提笔给顾淮南写了一封信。
顾淮南在那儿做官做得有声有色,此次茶会一事虽交给了冯慨之,却也得顾淮南加以配合。萧瑾想把这个茶会办好,所以才如此费心,给这个写完信,又给那个写信。
送给司徒恭他们的信,短时间内是不能送达的,但送给顾淮南的信,却很快就到了顾淮南手中。
他早得知了这茶会的消息,只是圣上这封信,让顾准南觉得,这事儿可以再重视一些。
顾淮南遂叫来谷城县县令张瀚之,又请来了打从京城走了一遭、眼下声名鹊起的致远书院山长文良学,细究这茶会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