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长庚似乎懂了。
其实徐庶压根不希望他们这批人里头再出现一个为了公事呕心沥血的,那样对他来说太不友好了,所以他才会拉拢程长庚。
可他看错了人,程长庚对此十分不赞同:“我等食君之禄,自然要忠君之事。为圣上分忧是我等职责所在,纵然有千难万难,也该当仁不让!”
徐庶:“……”原是他看错了。
“徐尚书觉得我说的不对?”
徐庶消沉:“没有。”
他又缩了回去,誓要跟这个新来的划清界限。
这人境界太高,与他就不是一个层次的。
徐庶干脆闭了嘴,不再说话。殿中越是热闹,讨论得越在应头上,他心中便越是悲凉,这儿么多人,却愣是找不到一个跟他一样的。难道真的是众人皆醉我独醒么?
今儿开的这场会,除了徐庶,每个人都很是满意。
几个人合计了一番,燕国跟蜀国肯定会买的,但是齐国未必。可不管怎么着,他们都得狠狠地宰上齐国一笔。
他们与齐国的恩怨太深,不趁此机会报一报仇,他们心里都咽不下这口气。
萧瑾也注意到张、王二人似乎对齐国的恨意特别深。
他也不知其原因。
萧瑾既然答应了第二日要带使臣们去皇庄,那这件事情肯定也是得提前安排的。
正好王从武跟冯慨之这阵子都挺闲的,萧瑾于是就点了他们两人连夜将一切打点好。
这就是当皇帝的好处了。
什么都不用做,自有底下的人替他安排好。
萧瑾不知的是,这一晚,三国使臣都未曾好眠。齐国的洪儒盛大人睡不着,完全是因为恨得牙痒痒,晚些时候躺在床上时,今儿宫宴上发生的一切在他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回想,他是越想越气,越想越睡不着。
因他此刻灵台清明,已经攒了好些反击的话,足够他把夏国君臣都喷的狗血淋头了。
洪儒盛一遍遍复盘着自己今日下午如何大显身手的模样,可回归现实后,却不得不正视自己今日实际是被萧瑾连番戏弄、噎的说不出话来的事实。
他恨啊,恨得直捶床板!
蜀国的段广基难以入眠,是在想着夏国皇帝。他是头一次见到萧瑾,但是有关萧瑾的事儿却时常从别人口中听到。听得久了,段广基便坚信萧瑾是个城府极深,最擅长玩弄权术、纵横捭阖的君王。哪怕宫宴上萧瑾并未表现出什么,但是单看他夹枪带棒地整治了洪儒盛一出,就知道他是个厉害货色了。
不容小觑啊。
至于贺辞那儿,他夜里又去瞧了一眼夜市。看得越多,贺辞心中的计较也就越多。之前在北方的时候,总觉得燕国才是最好的。如今南下见识了真正的人间繁华,贺辞才知道自己一叶障目了。怪道国君一心想要南征呢,如此繁华的地方,不握在手里实在可惜了。
众人各怀鬼胎,可第二日依旧如期而至。
三国使臣对此还比较期待。就连早就打听出不少消息的洪儒盛,亦是对今日的参观格外看重。
浩浩荡荡的车队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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