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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他示好,尤其是今儿看到前头已经搭上柳承智的那两个人得以进宫露脸,他们也就更加蠢蠢欲动了。
柳承智对此心知肚明,他就是要让徐家父子知道自己在工部的地位。
也因为这个,柳承智觉得自己越发能耐了,瞧瞧,对上一个尚书他都能不落下风,这说明什么?说明他有封侯拜相的潜力!
柳承智这么大摇大摆地把东西给带走了,徐征想想就憋屈:“分明是咱们弄出来的东西,怎还要他去邀功?”
还有,他们工部的人什么时候竟跟了这个讨厌鬼?真是墙头草,两边倒。
徐庶目光悠远,瞧着牛车卷起的一地尘土,很快又散于风中。他在想,以后徐家会不会也跟着尘土一样,一转眼就都散了。他本以为自己有足够的实力跟新皇抗争,也以为自己掌管工部多年工部早已经是自己的天下,殊不知新皇只是不声不响地抬起一个毫无能力、只会耀武扬威的废物,他自以为团结一致的工部就瞬间土崩瓦解。
他原以为,工部所有人都跟他一样,对那考核制度能抵制到底,不愿意改变,也不想改变,结果到头来,一厢情愿的那个人只有他。
新皇说得对,这工部,确实不是非他不可,换了一个尚书,没准会更好。
徐征嘟囔了半晌不见应答,抬头一看,见父亲
神色悲凉,忽然慌了:“父亲,您怎么了?”
徐庶长叹一声:“没什么,只是觉得自己从前太自视甚高了。”
他望向徐征:“儿啊,往后不要再意气用事了。”
新皇不是先皇,他可不会心慈手软。
另一头,柳承智已经将这踏犁送到萧瑾跟前了。
萧瑾精神一振,真没想到,徐家父子还有这样的能耐。
要是他没记错的,这踏犁在历史上也有过记载,踏犁之名始见于宋代文献,宋代改良后广泛应用于两淮之间,大大提高了农业发展。
如今他正要开垦两广的土地,有了这踏犁,总算不用头疼耕牛的事情。
这徐家,一时半会还动不得。
萧瑾兴奋之余,立马让人抬着踏犁去宫外,自己亲自下田试了试。
他还没有犁过地呢!正好试试这个踏犁究竟如何。
张崇明本想劝阻,但是看到萧瑾两眼放光一身是劲,也就随他去了。
冯慨之见状,也凑过来帮忙。
萧瑾不让他还不乐意,最后萧瑾没办法,只能让他试试,顺便看他的笑话。
冯慨之长得有些胖,平时又不多动,没犁一会儿就累的不行。
萧瑾却还有劲儿,见冯慨之哼哧哼哧地直喘气,一边踏,一边嘲笑他:“哎哟,真没想到冯大人竟然这么身娇肉贵的,这换了女装,比人家千金小姐还像千金小姐。”就是人丑了些。
冯慨之心里冷哼,这会儿说风凉话,等你到了这个岁数,保准比他更娇贵。
王从武撸着袖子,脚下生风,犁得最快,编排得也最厉害:“您才看出来?他也就嘴上厉害,真动起力气活来,连个绣花娘子都比不得,废物一个。”
冯慨之瞪了他一眼:“那也好过你,莽夫一个!”
两个人各自较劲儿,冯慨之原想证明自己比绣花娘子强,结果田都没犁一半儿,他就跟快渴死的鱼差不多了。
到后来,还是张崇明不嫌弃地扶着他,他才站的稳。
萧瑾拿着帕子擦了擦身上的泥,路过冯慨之的时候,不禁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