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拦了拦自己父亲:“不会出事儿吧?”
徐庶跟先皇打了一辈子的交道,也是个老混子了,只道:“放心吧,法不责众。”
况且他们父子二人都是有些本事的,徐庶不信萧瑾不用他们。只要还用他们,那不管是柳承智还是考课,都有的谈。
徐征却没有这份自信,进了宫门,他心里的不安渐渐放大。等到了福宁殿,见到里头灯火通明,张崇明、冯慨之、王从武具在时,这份不安就变得更重了。
这是要干什么,三堂会审?
萧瑾敲了一下桌案:“徐征,你可知罪?”
徐征懵了,一上来就这么治罪?不讲道理?
他看了看柳承智,柳承智还恬不知耻地继续告状:“圣上,徐大人这般模样,想来是不觉得自己藐视君威了。”
徐庶眉头一跳,赶忙解释:“圣上容秉,微臣这长子性情直爽,快人快语,今日实在确实得罪了柳大人。今日之事乃是他与柳大人起了口角,一时想差了才意气用事跑回府中。自始至终,都是他与柳大人的争执,怎能说是藐视君威呢?”
王从武面带不悦,质问:“柳大人是圣上派去工部的,这是人所共知的事,难道小徐大人不知?”
徐征急得失了条理:“知道是知道,但此番只是下官同柳大人的私人恩怨。”
柳承智呵呵一笑:“都是为圣上办事儿,哪来什么私人恩怨?我是出于公心让你办事儿,不曾想,小徐大人竟然以私心待我。”
他对着萧瑾拱了拱手,直接开撕,不留一点情面:“事已至此,微臣也没有什么好瞒着了。微臣奉命管理农具改革一事,不料去了工部却发现,这工部犹如一盘散沙,做事儿不行,到点吃饭却一个比一个有劲儿。不仅能吃,还喜欢排除异己!您给微臣的这二十来人里头,就数小徐大人对臣的意见最大,不仅对臣百般不满,还伙同其他人孤立微臣!微臣这两日人在城外,可是受尽了屈辱。”
“你血口喷人!”徐征怒道。
萧瑾淡淡地道:“福宁殿中尚且如此不尊重上峰,更别提在私下了。小徐大人这般‘性情中人’,可不适合待在官场。柳大人,你觉得呢?”
柳承智抖擞起来了:“圣上说得极是!”
徐庶早已经感觉到苗头不对了,他本以为萧瑾不过是借机敲打,怎么如今看来,反而像是早有预谋,故意借着柳承智把他们父子二人拉下水呢?
难道他想错了?
仗着他这边的人多,萧瑾准备一锤定音:“不尊上峰,不敬皇权,那朕也没必要给你机会了。小徐大人既然这么喜欢呆在府上,那就一辈子——”
“圣上!”徐庶这回是真怕了,腿一颤,人已经先跪下求情了:“圣上,微臣这长子也是替工部立下许多功劳的。”
“功劳再大,若不服管教,朕要他有何用?朕花钱养着你们,是为了让你们办事,而不是让你们拿钱耍脾气的。朕既然能让你做这个位置,就能让你从这个位置上下来,徐尚书,你该不会是在尚书的位置上待了太久,看不清自己身份了吧?”
徐庶竟无言以对。
萧瑾似笑非笑,明人不说暗话,他直接问:“还是徐尚书觉得,朕动不了你们父子二人?”
徐庶心头一紧,仿佛被人扼住了咽喉,
他的确是这么想的,自己掌管工部这么多年,工部全都是他的人,他不信萧瑾还能连根铲起。
萧瑾却道:“朕曾经听我的民间有一句俗语,叫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用到工部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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