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儿,您政务繁多,能抽出空来看一看便已经够了,剩下的交与老臣便是。”
不得不说有一个体贴的好手下,真是让人省心。萧瑾拍了拍屁股,把场子交给张崇明,这便安心跑路了。
可不是他不在意此次殿试,而是实在坐不住了。他又一想,觉得这些考生着实不容易,那考场可是几天几夜,能熬下来的都不是一般人。
到傍晚日暮时分,萧瑾才收到了殿试结束的消息。
受卷、掌卷、封弥等都已结束,如今几位考官都在连夜看考卷呢。
只这一晚肯定是改不了的,第二日仍旧在改。萧瑾也没什么事儿,便抽空去了一趟工部。
早一个月前萧瑾就给工部尚书徐庶安排了一桩事儿,让他赶紧帮着改良农具。如今苏仿正领着人推广稻麦轮作,南边还有那么多的荒地要开垦。朝廷一时半会儿也没有那么多的耕牛,只能在农具上面多花些心思了。
来的时候萧瑾便没抱太大的期待,可他万万没想到,工部那帮人竟一点进展都没有!一点都没有!
萧瑾怀疑他们根本就没做。
老油子徐庶见到萧瑾过来问罪,也是临危不乱,连借口都已经提前想好了:“这改良农具也不是一蹴而就,圣上便是再着急,微臣也不能直接给您变一个出来。”
萧瑾气坏了:“那你们倒是做啊!”
“已经在想了,还要一些功夫,圣上您稍安勿躁。”
萧瑾无话可说。他看了一眼这工部,发现这里头的每个人都没什么活力,做事儿只求不出差错,不冒头,不努力,不进取。
萧瑾冷笑一声,这是想给他躺平了?
做梦去吧!
从工部回来之后,萧瑾就已经想着要如何对付他们了。
不过他这边还没动手,那边殿试的考卷都已经批出来了。
韩仲文等挑了十分上佳的给萧瑾过目。
萧瑾一一翻过,都觉得尚可,反正要他写他肯定是写不了这么优秀的策论。不过好归好,却始终没有一份让萧瑾拍案叫绝。
直到,他看到了最后一份。
策论上说谈的仍然是“义”与“利”之争,不过切入点倒是很巧妙,言明如若通过各种理财方式增加社会财富的同时,能让国富民强,百姓安居乐业,那么它的本质就是“义”。以义理财,方是王道。这就把理财跟义串到了一块儿,萧瑾甚至觉得,以后若再有人敢非议,他能不能直接把这篇策论怼到他脸上?
萧瑾看得直呼此人懂他,直接点了他为头名。剩下的也不作他想,刷刷两笔就定了名次。
名次定过之后,他才问道:“这头名叫什么名字?”
韩仲文看了一眼,道:“此人姓韩名佑,字长恩,许州人士。”
许州,那岂不是原先的齐国人?不过这都无所谓了,反正现在都是他的子民,萧瑾又追问:那“这韩攸多大了?”
“刚过不惑之年。”
“年纪还挺大。”
还是张崇明懂萧瑾,道:“此人出身不是很好,早些年在酒楼打过杂,赚了些钱财之后去书院里面读书认字。之后当过账房先生,也当过教书先生,跟过许州一县令当军师,将那小小县城治理的井井有条。许州归顺夏国之后,那位县令被罢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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