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
“让你看你就看。”
这下郑淮鹭不客气了,他原本以为里面会有舒行,谁知全是一个明眸皓齿的女人,长相颇为大气,眉目乍一看较为强势,但眼尾又有一抹徐徐荡开的春水,简单来说,做事雷厉风行,却又很有女人味,这哪怕在上流社会,也是人人追捧的对象。
想想也是,单凭舒南丘那样的,生不出舒行。
“好看。”郑淮鹭由衷赞叹。
“嗯。”对于母亲的美貌舒行也持肯定态度,他看着橘色灯光在墙上映出的淡淡阴影,轻声说:“其实他们两人都没怎么管过我,但当妈的到底要细腻一些,至少她每年都有给我电话,问我过的好不好,我的一些衣服也都是她寄来的,她从不干涉我的生活,让我大胆成为自己想成为的人,在这一点上就跟舒南丘截然不同。”
“的确。”郑淮鹭侧身盯着舒行,“舒哥恨不恨她?”
“不恨。”舒行诚恳:“甚至于长大一些,我开始理解她,舒南丘过于离经叛道,说得难听点儿,我爸那个人根本就不懂什么是责任感,他将公司跟产业丢给我跟爷爷,又觉得我们庸俗,可他自己用的就是我们‘庸俗’后创造出来的财富,嫁给这样一个人,太折磨,也太痛苦了,而离婚后,她哪怕来舒家看我,见到爷爷也很尴尬,我听说外公那边对她离婚一事非常不满,这样她在渠城没立足的地方,才去了国外,这么多年一个人闯荡,想来也很苦。”
郑淮鹭听着舒行将心事娓娓道来,他很早前就没了父母,早已忘记了其中滋味,一时间安慰不到舒行,就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
舒行被看得心软,忍不住用手掌盖住他的眉眼,笑道:“做什么老盯着我?”
“舒哥。”
“嗯?”舒行能感觉到对方的睫毛在自己掌心轻蹭,痒痒的。
“谁都可能离开,我不会。”郑淮鹭沉声:“我这辈子都要跟着你,不死不休。”
“说得怪恐怖的。”舒行轻笑,上前吻了吻郑淮鹭的唇,两人的呼吸徒然一紧,郑淮鹭手长,欺身而上的同时关了床头灯,舒哥送上门的机会可不多。
因为舒行被咬,郑淮鹭对那些熊孩子意见很大,尤其舒家的,背着舒行他开始逐一排查,主要是小孩的父母,不信心术不正的能教出根正的好苗子,然后发现……心术不正几乎是常态,毕竟舒家这么一棵大树,稍微摇下来一颗果子都能让他们吃好久,时间久了自然满心贪欲。
郑淮鹭心情不好,就懒得跟手下人纠缠。
偏那个陈昊封不是个会看眼色的,见郑淮鹭脸色难看,还以为他在工作上犯了错,更是在一些设计跟策划上漏洞百出,给郑淮鹭添堵,但这种事分情况,心情好了,郑淮鹭愿意将漏洞堵上,嘴上骂一句“小废物”,轻轻揭过,心情不好了,他一定会拿人出气,他到底坐在总监的位置上,加上舒行保驾护航,对一个陈昊封是有绝对处置权的,被郑淮鹭在会议上劈头盖脸一顿骂,那些漏洞逐一指出,众人这才恍然明白,郑淮鹭瞧着吊儿郎当,什么后门抱大腿,大家本事大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