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生:“……”要不是看你病了,我他妈……
舒行被他逗笑了,俯身蹭蹭青年的脸颊:“不难受了?”
郑淮鹭轻声:“难受……”
冯生:“……”又来了又来了!
舒总这次一定要争气!
“舒哥在呢。”舒行在床边坐下,转头看冯生:“你回去吧。”
冯生:“……”
病房里很快只剩下他们两人,舒行将被子往上提了提,静默片刻,忽然问道:“很怕……落水吗?”
郑淮鹭原本抓住舒行的手腕,闻言稍微一颤,舒行心中就有了思量。
“很怕?”他放轻声音。
过了很久,郑淮鹭才点了点头。
“怕什么?”舒行用另一只手轻抚着郑淮鹭的发,细而软,但是很蓬松,手感极佳。
“儿时在一个叔父家住过一段时间。”郑淮鹭说话有点儿卡顿,像是很不愿意回忆,舒行见状主动反扣住他的手,十指交握。
被给予一些勇气,郑淮鹭继续:“婶婶不喜欢我。”
舒行不理解:“为什么?”
郑淮鹭这般容貌,小时候定然粉雕玉琢,嘴巴又会说,谁能不喜欢?
恰恰相反,正因如此。
“爷爷看重我,不看重他们的儿子。”郑淮鹭笑了笑,“婶婶心中有怨气,适逢爷爷刚去世,我爸也很忙,没人知道……”
舒行的声音不自觉冷下来:“她做什么了?”
“开始让我待在浴缸里,后来让佣人搬来了水缸,叔父不在就让我站进去,灌满水……”郑淮鹭瞳孔颤抖,这一刻他像是回到了那个凛冬,“按住我的头,说让我学习憋气。”
舒行心尖一疼,怒骂道:“混账东西!”
“没事了。”郑淮鹭捏捏舒行的指尖,笑道:“后来她付出了代价,而我只要不在水里待太久,一般不会这样,再者,我有舒哥啦!”
郑淮鹭自然不会说,事后他是如何逼疯那个女人,他享受复仇的过程。
电话铃响起,舒行拿起来看了一眼,直接挂断。
很快对方又打来第二次,这次舒行站起身,“好好休息,我很快回来。”
“嗯。”郑淮鹭应道。
沈承的电话,郑淮鹭不用看就能猜个七七八八,没用的,他笑着闭上眼睛,打算补眠。
“思函说,是郑淮鹭推他入水的,并且郑淮鹭也是自己跳进去的。”沈承开口就是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