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凡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手里拿着一盒冰淇凌,电视里头不知道是哪个明星在唱歌,看的他眼神都直了。
谢小凡!谢故一看就皱眉,我说的话你都当耳旁风是不是!
谢小凡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小哑巴了,青春期给了他膨胀的自信心,敢和衣食父母对着干了,他嚷嚷着,你也不看看几点了,家里没水没粮,就剩下冰淇凌了!
谢故自知理亏,嘴上却还是强硬,下不为例!
谢小凡美滋滋地往嘴里送了一大勺冰淇凌,好像个战斗胜利了的公鸡。
谢故走进厨房做饭,狭小的厨房里容不下第二个人,转个身都费劲,他神思麻木地洗菜切菜,菜都炒好了,可就是没听到电饭锅的动静,打开一看,里面米是米水是水,他忘记摁开关了。
没有办法,谢故下了一把挂面,端上桌的时候菜都凉地差不多了。
谢小凡饿地饥肠辘辘,夹起一筷子菜就塞进嘴里,紧接着他就呸的一声吐出来,爸,你怎么放那么多盐?
谢故尝了尝,也被咸地皱眉,他将另外一盘菜推给了谢小凡,你吃这个。
谢小斜尝了一口就放下筷子,你这个你压根就没放盐。
谢故短促地愣了愣,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谢小凡窥探着他脸上的表情,爸,你想什么呢?是不是纹身店出事儿了?
我谢故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低头吃了一筷子盐放多了的菜,咸涩的味道在味蕾上蔓延开来,我遇到了一个人。
谢小凡问,谁啊?
谢故静默了一会儿才说,凡渡。
凡渡谢小凡皱起眉,隐隐约约还有一点模糊的印象。凡渡走的时候他才只有四岁而已,也不是很能记得清,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名字是怎么来的,也知道自己是被谢故和一个叫凡渡的人捡回来的。
这么说来,凡渡他
你不用关心了。谢故开口打断了他的神思,催促他吃饭,吃你的饭,然后赶紧去做作业,不然不许看电视,你要是期末考试没考第一,看我揍不揍你!
谢小凡本能地不喜欢听他唠叨,在那里磨蹭时间,叽叽咕咕地说起了自己学校发生的事情,但说了什么谢故都没有去听,他慢吞吞地洗盘子,不小心失手打碎了一个,收拾碎片的时候手指被割伤了一道口子,连忙将伤口放在嘴里吮吸。
他就仿佛是被人打了一拳一样,缓缓躬下腰身,五脏六腑如同被捣烂了一样剧烈痛楚着,额头上浮起一层细密的冷汗,叫他牙齿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