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宫无人,坚持遮掩皇后的去向……赵究怎么可以这样做,就没人能管管他吗。
沈观鱼不知道赵究为什么能这么坏,她都离开两年了,两个人各过各的日子不行吗?
她回来之前都做好了听到他有了三宫六院、皇子公主的准备,到时候找个没人的地方难过一阵也就过去了,可他偏偏要做这些事……
“阿娘,”吉祥跑回来,软软的手摸上了她热热的眼眶,夏昀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
“辣了?”她伸出小手擦着沈观鱼的泪珠,她不小心吃了辣的也是这样,眼睛红红的会哭。
沈观鱼抿紧了嘴,点点头:“是有点辣……”
夏昀拿了药回来,又拈起了她的手指,小心地帮她拔出木刺,边上药边说:“我就不该说那些话招你。”
“那往后就别说了,我什么都不想知道了。”沈观鱼嗓子有点微哑。
“好了,篱笆待会我来做,阿姐把小鸡小鸭喂一喂好不好?”
沈观鱼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夏昀拾起散落的竹子,将它们削得平滑。
舅舅在做正事呢,吉祥觉得自己也要找点事做。
“阿吉亲。”吉祥嘟起嘴,将沈观鱼手上的指尖贴在软软的嘴唇上。
“阿吉……”沈观鱼心底柔软,要抱抱自己生的这个可爱小团子。
“好苦好难吃啊!”
那药味一熏,董吉祥撒开她的手,皱着脸跑了。
沈观鱼弯腰的动作顿住,原本绷着脸的小舅舅在一旁笑个不停。
“阿树!”她没好气地轻打了他一下。
夏昀压下唇角,眼底还晃着笑意解释道:“阿吉只是不喜欢苦味。”
“阿吉你给我回来,不准跑!”沈观鱼起身去抓董吉祥,连带把院子里的小鸡小鸭吓得到处跑。
此时正是夕阳,橘红的光落在沈观鱼浅色的衣裙上,将她柔美的脸颊和脖颈也渲染得瑰丽多姿,她抱着阿吉转圈,裙摆比任何花朵都要好看。
夏昀安然地削着竹子,看那对母女幼稚地打闹。
就像这些年的许多次黄昏一样美好。
晚上是沈观鱼下厨,她在灶台挥舞着锅铲,开口要盐要油,董吉祥竟然都给她拿对了。
沈观鱼背对他们叉着腰,心里实在满意:“还算聪明嘛,董吉祥!不愧是我生出来的。”
夏昀收回自己偷偷指点的手。
饭桌上,沈观鱼咬着筷子数日子,“阿树,离中秋还有多久?”
“约莫还有半个月呢,怎么了?”
沈观鱼苦着脸:“我想吃螃蟹了,我们可怜的小阿吉也还没吃过螃蟹呢。”
因为吃了三年异国他乡的东西,奇奇怪怪的面包、糊糊,实在遭不住,他们才说什么都要回大靖。
从白鳞港回到临安,沈观鱼一路都在吃,顺带着吉祥也吃的兴起,吃到什么喜欢的就求阿娘舅舅干脆在这儿住下来算了。
夏昀见她们胃口好,也乐得去跑腿买吃食。
到了临安,娘俩面色红润,半点不像在大船和马车上熬了近三个月的人。
结果沈观鱼一挨近苏州,忆起从前少女时光来,又想吃螃蟹了。
夏昀将青菜夹到她碗里,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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