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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鱼哄骗自己的话说了出来。
丛云通过钱庄账目查到沈观鱼在白鳞港的钱庄取出了这笔钱,知道他们乘船下了西洋。
竟是往海外奔逃了,丛云只能将调查的结果禀告了赵究。
赵究毫不犹豫就派人出海去寻找了,但天下之大,周边小国尚不算难,但要下西洋那边寻两个人,才是真的无力。
所以白麟港暗中也被人守住了,不放过任何从西洋回来的船只,回来的船只其实并不多,他们这么一守就是三年。
赵究年复一年地等,本以为没有希望了,他们会在西洋待一辈子不再回来,没想到终究是让他等到了。
抓紧椅臂又松开,赵究口有些干,涩然问道:“她是几个人回来的?”
“是和夏昀回来的,还带着一个两岁多的小女孩,似乎就是……公主,因为夏昀在,我们的人只是远远盯着,但绝跑不了。”
原来是个公主呀。
赵究想象着她的样子,心中不免挫败,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女儿都长这么大了。
“皇后过得好吗?”
“皇后甚好,陛下,可要将他们全带回来?”丛云又问了一句。
赵究的目光飘到八角宫灯上,眼里藏了个漆黑又广阔的时间,教人洞悉不着。
“不必带回来,朕要南巡。”
沈观鱼和夏昀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回到临安。
当年离开大靖时买了一些货出海卖,就顺道在西洋做了一点小生意,基本能自给自足,所以徐脂慧留给他们的银票并没有花多少,如今在临安当一辈子小富户还是轻轻松松的。
他们在依山傍水的地方买了一间二进的小宅院,三个人就定居在了此地。
沈观鱼在院子里开垦出了一块地种菜,架起了竹篱笆,南方气候暖些,就算快入秋了,能种的菜还有很多,山野也还是一片翠绿。
看着整齐的垄沟,沈观鱼十分自得,这和当年赵究垦的也不差多少了。
夏昀带着董吉祥去逛集市回来,沈观鱼听见木门的声音,探出身子一看,小女娃身上快赶上货郎的货架子,什么鸡零狗碎的都挂满了。
沈观鱼忍不住说了夏昀几句:“看你给她惯的,要什么买什么,像话吗?”
没想到夏昀还有理:“阿吉正是认东西的时候,这些小玩意还是”见他这么说,沈观鱼之后
他们还买回了一筐小鸡和一筐小鸭子回来,秋高气爽,养家禽是好时候。
“阿娘,小鸡崽子!”
董吉祥指着毛茸茸的小鸭子,跟沈观鱼现她新学的词。
“阿吉,嘴巴扁扁的是小鸭,尖嘴的才是小鸡。”沈观鱼纠正她。
“鸭子,鸭子!”吉祥拍手,啪嗒啪嗒地撵着鸭子跑。
夏昀过来帮沈观鱼立篱笆,说道将打听来的消息告诉她:“听闻一个月前发生了宫变,宫里的太后,太妃都薨了。”
听着的沈观鱼一个错神,篱笆的木刺扎进了指尖,她皱眉掐住指尖,很快有细小血珠被逼出来。
夏昀察觉到变故,忙拉过她的指尖,看清状况,不满地瞪了她一眼:“阿姐也太不小心了。”
见她眼睛湿漉漉的,又不忍心再斥责,想了想,那些本不打算说的事还是说了出来:
“陛下没有事,听闻他这三年……都没有大选,后宫仍旧是皇后一个人,皇后娘娘却在延山待了三年,连生出来的是皇子还是公主都不知道。”
说了这些,夏昀有些后悔,若是她想带着吉祥跟皇帝团圆,那自己……大概会被抛下吧。
沈观鱼听完果然更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