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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都不准错漏,不然……”
结果就是沈观鱼手肘支在桌上,将那一页写得乱七八糟,之后又被赵究取笑了一阵,那一页却留着了,自己另翻了一页,当着她的面,将沈观鱼立于书案前承宠的事又细细记载了一回。
明面和位份的事倒被含糊过去了,但沈观鱼到底拗不过赵究,答应了陪他去秋猎。
回存寿殿的御辇上,康业公公见皇帝有些不大精神,猜出是沈娘子那边又有事了。
康业便寻话来问:“陛下,秋猎时如何安排沈娘子的营帐?”
靠得太近自然是众目睽睽不好解释,放得太远皇帝又不高兴,这倒不好办了。
赵究道:“同朕一个营帐就是。”
康业忙应:“是。”
赵究抬手虚握向半空,忽然毫无预兆地开口:“康业,你说若一个女子心无眷恋,要如何她才能……把人掌控在自己手中?”
掌控人心之事本该是他最擅长的,但对着沈观鱼,那些血腥算计都拿不出手,才茫然求问于别人。
康业也有些惊讶,陛下何故问这个,难道是沈娘子不愿意……这真没道理,陛下龙章凤姿,对沈娘子又是无人可及的宠爱,沈娘子怎么会不动心呢?
但他没敢过多揣测二人的事,眼珠子转了转,答道:“回陛下,那便让这女子心有挂念就是了。”
“如何让她有挂念?”
“同她有个孩子,或是有许多的孩子,做了一家人,有了血脉联系,总是分割不开的。”康业说道。
要个孩子……他做不成的事一个孩子就可以了?赵究握紧了手,那她挂念的是孩子还是他?
他有些不乐意:“孩子当真能行吗?”
“这世间女子有了自己孩子都会心软,若孩子的爹爹也宠爱她生的孩子,定是一颗心都归服了。”
罢了,总归比如今根本不在乎他要好,再说他确实需要一位嫡子,来堵着前朝催他大选的烦人折子。
赵究沉声吩咐道:“明日让院正过去给她把脉,开些坐胎的方子。”
康业点头:“好嘞!陛下。”
见康业带着院正过来的时候,沈观鱼茫然地被把了脉、问了话,之后一碗算不上好气味的药就端到了她面前。
“这是什么?”
赵究说得明白:“是坐胎药。”
沈观鱼哑然,赵究当真要她生个孩子?
赵究只是扬眉看着她,罢了,沈观鱼端起碗,当着他的面将药全都喝了下去,嘴里瞬间都是苦味。
扭脸看向赵究身旁案几,果然有一碟蜜枣,他拈起一颗蜜枣……放进自己嘴里,对着苦瓜脸的沈观鱼含笑张开双臂,让她过来……
秋风终于将山野吹得半黄半绿,连绵的居翮山是历年皇家秋猎的猎场。
此刻长长的队伍如绵延的带子在山林下前行,前不见头后不见尾,前后重甲的兵围护着中间明黄的华盖,气势恢宏。
再好的马车在山路里行走,都称不上舒服,何况沈观鱼天没亮就起了,又喝了苦药这一路颠簸过来,小脸焉耷耷的,抱着她的身子都跟面条似的往下出溜,让赵究哭笑不得。
“不是吃了蜜枣吗?怎么还是这么难受?”赵究把人搂在臂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