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迟骋就回了宿舍,池援还没有回来,戴国超也不在,原本的四人间少了两个人,一下子显得空落落的。
窦天杰怡然自得地回到宿舍,一开门,笑意就僵在了脸上。
“迟骋?你怎么回来住了?”
一想到那晚他亲眼目睹的迟骋和池援缠绵厮磨的情景,他就觉得反胃,浑身哪哪都不自在。再想到他竟然要跟一个喜欢男人的变态单独住在同一间宿舍里,他一下子全身发毛,仿佛是自己被一个男人轻薄亵玩了。
迟骋冷冷地瞥了窦天杰一眼,没有理会他的问题,反而带着几分嘲讽问道:
“池援的手机相册好看吗?你看过瘾了吗?要不要连我的也一并看一看?”
窦天杰理亏在先,被迟骋噎得哑口无言,嗫嚅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
“我,我也不是故意要看的,他手机不停的在震动,我只是担心会不会有什么急事,就帮他接了个电话……”
迟骋似笑非笑地盯着窦天杰,打断了他的辩解:
“所以,你就顺便看了看他手机里其他的东西?可据我所知,即使接完电话,手机也不会自动解锁,难道池援的手机到了你手里,就自动产生漏洞了?”
窦天杰一直担心的兴师问罪终于来了。他知道错在自己,也知道要是真的激怒了迟骋两人打起来,吃亏的肯定还是自己。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窦天杰连忙放下身段迂回自救道: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翻看池援的手机。我也只是一时好奇,没想到只是试了一下就解锁了,一不小心碰到了相册……”
“行了,不用说了!”
迟骋不想听窦天杰的任何辩解,这些辩白在他为人不齿的行为之下,显得可笑而苍白无力。
迟骋没有在再深究下去。窦天杰战战兢兢地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冲进了徐老师的办公室,强烈要求调换宿舍。
都是自己的学生,徐老师面对这样的境况,也是可奈何。他谈话协调之后,最终让毛江和窦天杰调换了宿舍,倒也算是皆大欢喜。
窦天杰一刻都等不及了,吃过午饭就轰轰烈烈地一番折腾,风卷残云似的把他并不多的东西一股脑儿搬进了新宿舍。
毛江困意来袭,虽然东西都拿过来了,可他实在懒得收拾了。中午的时间何其珍贵,怎么能浪费在收拾屋子这种事情上呢?于是把东西往床铺桌子上一堆,拉开戴国超的被子就进入了午休状态。
下午上课之前,毛江来到教室,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