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备一顶挡雨的轿子。”文雪音的声音冷了几分,不容拒绝。
秋棠只好去办了。
今日天气的确要凉上许多,许是因为快入秋了的缘故,文雪音怕冷,紧紧裹着一件加绒的袍子才敢出门,一顶低调的轿子就这么跟在宁徽的马后。
宁徽坐不惯轿子,又觉得马车过于惹眼,索性骑着凌尘去上朝,而且凌尘很有灵性且认主,到了宫外都不用拴着,它自不会跟别人走了。
宁徽初上任,之前又一直待在府里,唯一露面的一回还是初回京的时候,满身风尘尚不能与今日英姿勃发的郎君相提并论,现在时辰尚早,太阳都未完全升起,就已经有十数个貌美的年轻娘子黏在宁徽身上移不开眼了。
文雪音乘坐的小轿不远不近地跟着,她掀起帘子,目光静静地注视着那些陌生的女子盯着她的宁徽看,心头滕然而起一股无名怒火,脸色也跟着不好下来。
果然还是太招摇了,他只是穿了身随意的朝服而已,当初不是都说他生得可怕凶煞?外面这些女人永远心口不一。
文雪音不是个惯于开解自己的,一旦生起气来便会越想越气,胸中塞着一团淤塞,气得她马上要病过去似的。
就该把他藏起来!当初回京的时候他已经太过招摇了!现如今又旁若无人地去上朝,他竟敢骑在马上,勾.引外面的女人!
文雪音紧紧握着双手,指甲都刺进手心里,她唤来了秋棠,问:“朝中可有女官?”
秋棠想了想,摇头:“不曾有,之前是有一位的,被长公主带去蛟山了。”
那就好,文雪音略松了一口气,谁知秋棠下一句又道:“不过,近日上朝,前去探着的人回来报,说之前那个潘明义好像总是跟将军交头接耳一些话,不知在说什么,模样很亲密的样子。”
文雪音眸光微淡,又是他,他果然对宁徽居心不轨。
“宁徽那日拒我,难道是因为他好男风?”
秋棠闻言大惊失色:“应、应该不会罢?”
“那他为什么拒绝我?”文雪音一双眼睛刀子似的,“秋棠,你觉得他为什么?”
“这......”秋棠噎了一阵,她自是不知道宁徽私下问过大夫文雪音的身体状况适不适合行房这回事,想了半天也没有答案。
为什么拒绝呢?左不过是不喜欢,但凡是有一点点喜欢,哪个男人会拒绝这种事?
秋棠还未说话,文雪音却已然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了她的想法,凉凉笑了一声,道:“我也觉得如此。”
???
秋棠暗惊,她还什么都没说呢,夫人便知道了?
很快眼瞧着宁徽进了宫,她们不能跟着,不起眼的小轿藏匿在外面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文雪音坐在轿子里时间久了,便对秋棠道:“咱们去那边儿的茶铺里坐一会儿。”
秋棠便扶着她过去,点了一壶上好的清茶慢慢坐着等。
两个时辰过去,宫门处渐渐传来喧哗声,大臣们三三两两地下朝了,文雪音没有回头,只是镇定自若地坐着,一双耳朵却竖了起来。
“光禄寺卿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居然想把自己的女儿往宁将军怀里塞,便是他那女儿姿色尚可,身份却也是摆在那儿的。”
“不错,许是将军府的正妻是位名不经传的,他便觉得自己也能够上趟了。”
“哈哈,诸位莫说,将军夫人的模样我在蛟山见过,恍若神妃仙子一般,光禄寺卿的女儿之流简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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