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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回来一趟天色也暗了,的确算不上白日宣淫。
宁徽沉默了一瞬,道:“大夫说不可。”
文雪音睁大双眼,没想到他会拒绝,委屈地一下子扯住宁徽的衣服:“你听大夫的,还是听我的?”
宁徽望进她那双带着微光的眼睛里,她双目好似天生带着钩子,只要看进去,没有人会舍得拒绝她的要求。
宁徽却很快移开了眼,他道:“不可,身子要紧。”
说完他便大步离去,好似再走得慢一点他就会后悔。
可站在他身后的文雪音不是这样想的,她乌俏的眸子盯着宁徽的背影看了半晌,渐渐地得出一个结论:宁徽不爱她。
眼底漫上股氤氲的愁怨,文雪音握紧了手。
“夫人,咱们回屋罢?”秋棠试探着问。
她却仍望着宁徽的背影,道:“你说,宁徽会不会另有心仪之人?”
“啊?”秋棠认真地想了想,“应该不会罢?之前将军不是一直在府上陪着夫人吗?”
秋棠说得对,之前的宁徽是没有什么问题,可是他最近开始上朝了,每天要见那么多人,和那么多人说话。
他再也不是单只看着她自己。
明日起,她要盯着宁徽。
第29章
长公主设宴, 朝中有头有脸的大臣命妇皆在,孙知许疯癫一事即刻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经数张嘴一传, 什么样版本的故事都有。
有人说孙知许做妾的时候便是个狐媚子,屡屡给正妻难堪,最后恃宠生娇, 竟敢杀了正妻,真乃恶妇。
有人说孙知许出身低贱, 用了极其恶劣不堪的手段才爬到如今的地位,令人不齿。
传言说来说去, 传达的意思都差不多,说孙知许德行败坏, 也不知怎么成了丞相夫人。
文妙儿从行宫回宋府之后日日躲在家毫无颜面出门,痛哭不止,宋清辞不厌其烦,索性搬去了书房住,这才新婚几日, 夫妻便不再相见了。
隔日清晨,烟雨朦胧似青云吐雾, 将军府一派祥和,宁徽着暗赭色一品朝服, 袖口做成便捷的收口,腰间收紧, 下摆坠垂感十足,不过是随便换了件人人都穿得的朝服, 整个人却显得更加丰神俊朗, 不同于京城贵公子的清隽儒雅, 反倒恣意英气,看得文雪音双目又热切了几分。
她身上还穿着寝衣,夏日气温骤降,难免水汽回笼,将屋中的气味蒸馏得更加明显,她未施粉黛自有清艳绝尘的风情,一双素手伸到宁徽襟前无声地替他系着带子,独有的幽香便浮入宁徽鼻尖,心尖也跟着一痒。
“夫君要早些回来呀。”文雪音一边说着话,一边在宁徽心口系上一个漂亮的结扣,她藏下眸中的汹涌的暗色,软声道,“我一个人在府中,夫君不在,我总觉得怕。”
宁徽自然而然想起当日叫她在行宫上看到孙知许那一幕,心下了然,肯定答复道:“下朝我就回来。”
说完信步而去,剩文雪音转身,盯着他的背影看了许久。
半晌,等听到将军府门关上的声音,文雪音才轻轻道了一声:“备轿。”
秋棠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道:“今日这天儿看着怕是要下雨,夫人还要出去吗?让旁人盯着也便罢了,不会出什么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