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宋清辞怅然若失的脸色,文雪音道:“今日我已嫁人,你亦已成亲,陈年旧事,多说无益。”
“这哪里是陈年旧事。”
“这门亲事是我自己选的。”文雪音道,“宁徽待我很好,宋公子也不必费心再念着我这么个不相干的人,只是有一事,我的身份还请宋公子守口如瓶。”
她说完便不再给宋清辞说话的时间,转身便走,远处的树荫底下,站着她的宁徽。
“等久了吗?”她把手塞进宁徽掌心里。
“没有。”宁徽答了,声音却沉甸甸的,像是勉为其难,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
文雪音听出他那细微的差别,浅声道:“今日是个好日子。”
宁徽看着她,见她一双美目似是有清泉流出,熠熠动人,淡色的粉唇一开一合,说出三个字:“宜圆房。”
宁徽一怔,还不及细细品味,手中一紧,她用力握住了他,说话的声音像是在撒娇:“宁徽,我想回家了,我们回家,好不好呀?”
她用着最温柔的语气,眼睛却像钩子一样看着宁徽,宁徽一点拒绝的余地都没有。
他也想回去,回将军府。
两人向长公主拜别,下半山腰下到一半,文雪音忽然想起什么,扯了扯宁徽的袖子,道“我答应了蓝柔要一起回去的,她被赵连臣带着去玩了。”
这两人自打游园会一开始露了个面,便不知上哪儿疯玩去了。
蓝柔如今尚小,但也到了出嫁的年纪,听闻忠孝老侯爷很是为她的婚事操心,担心自己突然去了,孙女无人可管,家里虽不算有权势,但是吃穿用度到底是不愁的,就怕来个吃绝户的。
思及此处,文雪音道:“近日看蓝柔和赵连臣倒是走得近。”
赵家虽无爵位傍身,但是赵连臣的父亲是两代老臣,家世不算差,只是听说赵连臣颇为不学无术。
从前听到的传闻是这样,可文雪音见了赵连臣两次,觉得他并非是外人口中的那般纨绔子弟。
“要在这里等候?”宁徽询问。
文雪音正要说话,就见一粉一蓝两个跳脱的身影从另一条小路上跑了下来。
“姐姐!姐姐!不是说带我回去,怎么自己一个人偷偷跑了?”蓝柔小跑过来熟稔地挽住她,不知从哪儿变出一朵小蓝花来轻轻插在文雪音发间。
赵连臣见状,不由喊道:“阿柔你真是偏心!我方才跟你要了半天不给我,现在转手给了将军夫人。”
蓝柔理也不理他,笑着对文雪音道:“咱们下山罢!”
四人坐上马车,再不理会蛟山行宫里那些污糟事,踏上了回京城的路。
将军府离得近,文雪音与宁徽率先下了马车,让车夫再送那两个小的回去。
蓝柔冲文雪音挥手,“姐姐,下回我一定来找你玩!”
文雪音只是笑着,没应,但是蓝柔已然知道她不拒绝便算是答应了。
一前一后进了院子,小厮将将军府的大门一关,宁徽正欲带着她往院子里走,可是手心一痒,只见文雪音伸出纤细的手指在他掌心里挠了挠,眸潋滟十分漂亮。
宁徽忽然想起她在行宫时说的那一句:宜行房。
他以为她只是在玩笑,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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