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强行捂嘴了,好霸道。
见大王妃如此做派,屋内的议论声小了许多,却难断绝,细细碎碎地,传入清嘉耳中。
“这......”
“真是没将人放在眼里了。”
“也太跋扈了些。”
也有胆子大的,生了反骨的,趁着混乱往外跑,却被皇妃身边的女官拽了回来,口中的话还是客气的:“夫人们,外头兵荒马乱的,刀剑可不长眼,还是安分呆着罢。”
“你!你凭什么困住咱们?”
大皇妃云淡风轻地,扫了一眼火光分明的窗外,话术仍是冠冕堂皇:“怎么算是困呢?我受了父皇的敕令,是要保障诸位夫人的安全,外头枪火炮弹的,实在危险,诸位夫人且委屈一二,莫要与我耍这些使不得的小脾气。”
这话,倒是无可挑剔,清嘉早知她是个狐狸头子,也知道接下来该发生何事清,在旁瞧着,动作轻缓地摇了摇头。
且现场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实在很紧张,她心中也很难淡定,咕咚咚打起鼓来。
诸位夫人的情绪好不容易才被安抚些,耳畔却突然炸了一声惊嚎。
大皇子反了!
“什么!”
安乐伯夫人的反应最为剧烈,她哪里顾得身上那叮当的果盆与差距,长袖一挥,“噌”声站立起来,那些瓷做的器皿叮叮当当甩了下来,发出狼狈的声响。
“大皇妃!你——”
大皇妃也怔了片刻,眼神渺远地盯着远处的战火,在听到安乐伯夫人质问时候,激烈地转了头,发髻上的流苏甩在脸上,她扶了扶,缓慢地露出个气焰嚣张的笑:“夫人没听清么?”
她眸光凛然,言语确凿,带着上位者的威势:“既是晓得发生何事,夫人们,且是安静些,乖乖在此处呆着,待事成了,诸位还是那珠翠环绕的诰命夫人,莫想不开与我作对,一不小心,可要成了刀下的亡魂呐。”
“这——”
此话一落,诸位夫人皆面露怯意,安乐伯夫人更是安生了,她虽然迟钝、脾气大了些,但安乐伯乃是铁杆的严党,她再后知后觉,也知道,此刻是该与大皇妃站在一处的时候,当即正襟冷静下来,咽了口唾沫,将话都吞了回去,眼神仍有惶恐。
清嘉笑了下,心道这老妇总算上道了,但也有那非严党的家人,当即便将此处当做地府炼狱一般,卯足了劲儿往外闯。
自然也是徒劳。
门外是重兵驻守,那夫人才及门边,寒光闪闪的长矛便横在身前,无声威胁。
大皇妃此刻更是无遮掩地猖狂起来,她冷笑一声,抽了身侧卫士的刀,跨了两三大步便赶到门边,眼皮都未曾眨一下,手起刀落,径直在那夫人身上砍了一刀。
“啊——”凄厉的声响伴随着轰天的打斗声,响彻了偏殿。
那喷溅的鲜血洒在大皇妃面颊,滴答滴往下淌,她倒是丝毫不惧,眼神疏狂冷漠,直勾勾地盯着深刻的血色伤疤,阴测测地笑了:“如何?诸位夫人还要跑么?”
殿内除却几声惊慌的抽气声,再无旁的杂音,俱被吓得不轻。
清嘉心中也忍不住喊了句乖乖,她浑身一颤,肌肤上渗起了细栗,也被吓到了:大皇妃这幅满身鲜血的癫狂的模样,与梦中赵严在床榻上折磨人的疯魔情状竟是如出一辙的。
难不成他们赵家这疯态都是一脉相传的么?
不过,大皇妃大费周章要扣押她们这些女眷,也不过是想要胁迫她们的夫家,那些朝中要员。
其实朝中泰半皆是严党,她倒不必用这样暴戾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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