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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房内灯火都熄了,四目相对间,宋星然桃花目中的光亮便分外明显,亮得灼人,他气息拂在耳廓,烫极了。

她迷糊的睡意都被吹成了缱绻的暧昧,缠绕彼此呼吸之间,若此刻灯还亮着,宋星然定能瞧见她面红耳赤的模样。

只是他们,一个在孕期,一个受重伤,无论什么动作都显不合时宜。

宋星然眸光闪了一下,缓缓凑近,将她唇含住,极温存地舔咬,大掌贴在她脊沟,将人往怀里捞。

清嘉记着他的伤势,想要出声提醒,却被他堵得只能发出零星哼吟。

宋星然略偏少许,滚烫的唇舌凌乱地落在她鼻尖与面颊,含糊道:“夫人亲一亲我,便不疼了。”

清嘉被他圈的死紧,腿脚却还得绷着,脑袋晕晕乎乎的,生怕一个激动触了他的伤患。

但二人肌肤分明已贴在一处,清嘉稍一偏头,他的亲吻便疾风骤雨似的打了下来,美其名曰:止疼。

次日,宋星然告假,堂而皇之地宣告自家夫人身体不适,容城郡主的车架晨早便出发前往桃花庵,如此全套做戏,连皇帝与大皇子深信不疑,纷纷赐药,以昭恩德。

赵世鸿遇刺一事,赵府自不敢声张,生怕皇帝再起疑心。

如此,宋星然平安无事在家中养伤,京中大臣遇刺一事也渐渐停歇。

谢云嵩处递过消息来,都察院根据遇刺官员的罪己诏,已算出一本总账,上呈御前,林林总总皆是赵党的罪证。

虽未直言上疏赵严罪证,宋星然看过都察院上呈的奏疏,想也知道宣明帝那般眼中揉不得沙子的人对赵严的提防愈甚,或许都在暗中憋什么招数呢。

但李炎与宋星然都错估了皇帝对赵炎的忍耐程度,最后也只训了赵严驭下不严,在家中禁足两月罢了。

不足半月,陆云卿上疏,复请赵严回朝,皇帝竟欣然应允,沸沸扬扬的官员被刺案,彻底被搁置,成了悬案。

冬去春来,又至百花绽放之季,莫雪笙彻底将病养好,于春分这日,入宫觐见。

太后操办了一场赏春宴,邀外命妇入宫,一同玩赏。

清嘉如今已有七个月身孕,再纤细的身条,肚子到了该大的时候,导致她近日心情都不甚美妙。

这日,宋星然于李、谢二人有要事要议,在长亭楼用的晚膳,回家稍晚。

刚拐入房门,便瞧见清嘉在西洋镜前打转,唉声叹气。

她大约是才沐浴,未挽发髻,发梢捎带潮气,寝衣单薄,也是卸下厚重的冬装,她怀相才稍微分明,总算瞧着不似个纤弱的小姑娘,多了些丰腴与柔和。

宋星然笑问:“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了?”

但清嘉此刻惆怅得太过沉溺,连个大活人走近也未发现,吓得倒抽口凉气,回头发现是他,气得去锤他:“你好端端地吓我作甚?”

宋星然牵过她的手,无奈:“想什么呢?这样入神?”

他一身银蓝长袍,腰间别着玉树花腰带,将腰线收得笔挺,他倒是一如往常俊逸,自己却似吹了气一般胀了起来。

清嘉心中顿觉不平,一把将他手甩开,小鼻子哼了口气,俏脸冰冰:“莫碰我,一阵酒气,臭死了!”

今夜,李炎带了几瓶自家储的梅花酿,他极力推荐,宋星然也才喝了两口,酒气十分浅淡,听她这样控诉,以为孕妇鼻子敏感,悻悻松开她,展开手臂仔细地嗅了嗅,很无辜的表情:“没有哇。”

合着他今夜真是出去喝酒了,清嘉火气烧得更旺,阴阳怪气的:“夫君倒很快活。”伸出纤纤素手在他胸膛上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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