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然倏尔有些急躁的开始检查她,他那样慢条斯理的人,手脚竟罕见地忙乱起来:“才叫你离开眼皮子底下一会,竟……”
清嘉将他手抓住,捧在胸前,啼笑皆非地解释:“宋星然,我没事。”
“刚才被徐长陵追着跑,才不小心磕了一下,如今连疼都没有了。”
似魔怔了,徐长陵的话又在宋星然脑中闪回——你以为她真的喜欢你么?
成亲前,他既不介意,也未怀疑清嘉对他的爱意。
但时日愈久,如今二人连孩子都有了,他却变得患得患失起来:清嘉待他的一言一行,都会反复斟酌,有时候被甜蜜润了满心,有时候又觉得不对。
只是清嘉已是一个非常称职的妻子,温柔婉顺,宋星然挑不出错处来。
此刻只将帐全数记在徐长陵头上。
宋星然默了半晌,桃花眼乌浓沉郁,凝在她身上,似要灼穿一般,弯腰又将她圈在怀里,低声道:“往后都不敢放你出去了。”
省得招些不三不四的人惦记。
清嘉却急了,从他怀中挣扎起来:“不许,你说过上元夜陪我出去的。”她皱着眉,咕哝道:“你不去也行,但我得出去透透气。”
“嘿。”宋星然捕捉到她的“大胆发言”,气极反笑,伸手捏了捏她尖尖的下颌:“无法无天了是不是?”
上元月夜,灯火憧憧,夜不闭市,是少有的热闹时候。
自怀孕后,宋星然将她拘得紧了,清嘉又才从江南回来,自由散漫惯了,常常都觉得憋闷,好不容易逮着个热闹时分,自是不容错过,一听宋星然不许她出门,顿时孕妇的脾气也上来了,顾不得衣衫不整,一掌推在他胸口:“不同你好了,你走开。”
宋星然不曾设防,被她轻轻一推,咣当翻下贵妃榻,落在地上,脸色晦暗难辨。
清嘉双臂撑着半仰在贵妃塌边缘,白生生的脚趾头蜷起,一点一点敲在青瓷砖面上,俯着杏眼看他,心底也在打鼓——没想他这样脆弱。
方才衣裳都蹭得七零八乱,松垮地挂在身上,露出大半胸膛,深刻的锁骨,流畅的肌肉,本来他丽色过人,又一副健美身躯,该是很好看的,此刻却无端显得狼狈。
清嘉低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试探道:“你……还好么?”
宋星然发出声闷笑,伸手捋了一把额角散落的碎发,再抬眸时,一双桃花眼亮得灼人,他咬着牙,极力忍着,憋出自认柔和的口气,听在清嘉耳中却觉得瘆人。
“你是好了吧——”
话音一落,他从地上站起来,清嘉便觉得自己脚踝被人轻轻握住,又狠狠一拽,便被腾空抱了起来,不过顷刻,便落入温暖的水中。
水花四溢,清嘉也被呛得直咳嗽,脊背有个大掌轻轻拍了几下。
宋星然将她呼吸抚平,便扶着她的后脑,低头吻住她的嘴唇。
清嘉原来心有余悸,一双腿在水底胡乱蹬着,拍出凌乱的水花来,宋星然分出一只手,将两弯腿拢在一处,抓住胫骨末端,生生将她的激动捆住,专心致志地去亲她。
她唇齿间还残存着蜜糖的甜香,混杂她身上原有的香气,十分清润甘甜,宋星然痴痴抵近,清嘉也晃了神,浑身骨头像被抽走,阖唇又启。
宋星然再有十分的恼怒也烟消云散,脸上是若隐若现的红,瘦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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