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那夜,徐长陵闯入祝家后院,是不管不顾她的意愿,便想将她强行掳走的,幸而自己留了个心眼,等到了祝满。
否则,如今她只是安乐伯府后院的禁脔罢了,徐长陵早便会厌弃她,如今还会眼巴巴地与她说什么从前么?
占有欲作祟罢了。
但徐长陵这点心思,却只会害了她。
清嘉始终将手臂伸直,试图将二人距离拉至一个合适的、不惹人侧目议论的范围,但显然徒劳,夜黑风高,四下无人的角落,一男一女独处,已是瓜田李下。
她无奈道:“世子,当初我从未想过与你离开,如今更遑论什么怨恨,若世子还将我当作朋友,请就此离开,莫再与我平添烦忧。”
徐长陵摇头,猛地抓住她的手,逻辑混乱地解释:“那时,那时我回了家,竟叫我爹知晓了,他说,你是首辅看中的人,无论如何不可与首辅相争,我……是我软弱无能,受长辈控制,如今你打我骂我,都是好的。”
安乐伯是赵党一派,清嘉听宋星然说过,近来上书请求立储的大臣中,就有安乐伯,且还是属于言辞最激烈的那一类,宣明帝可谓烦不胜烦。
清嘉先是被他吓了一跳,只好发力去扯手臂,想要摆脱他的桎梏,却被人拽得死紧,根本难以挪动,当下火气也起了,冷着脸道:“徐世子,你家事如何,与我无关,请放手,我夫君瞧见了,会不悦的。”
余光瞥见,有一道亮闪闪的痕迹一晃而过,是珠宝的亮光。
有人看见了,且不知会如何猜疑编排。
清嘉心底发寒,连脊背都泛凉,一字一句道:“放、开、我。”
徐长陵未见过她态度冷硬,俏脸覆冰的模样,竟下意识松了手上力道,清嘉敏锐察觉,用力一挣,往歌舞晏晏的大殿跑去,不期然撞入一个宽阔的胸膛中。
淡淡的,松柏木的气息,是宋星然。
清嘉被宋星然抱了个满怀,听见他清润的嗓音萦绕在耳边:“怎么了?慌慌失失。”
身后徐长陵传来起伏不定的声音:“清嘉,你听我解释——”
清嘉往宋星然怀里钻,竟有劫后余生的惊惶,推着宋星然往外走,口气低弱委屈:“夫君,我们快些走罢。”
徐长陵大步追了上来,愕然一愣,皱着眉,眼神木讷地盯着前方相拥一对人。
听闻宋星然待清嘉只是普通,身边花草从不断绝。
如今一看,却……
宋星然余光也扫到一条影子靠近,又停在原处。
怀中清嘉不住催促他离开,宋星然拍了拍她起落不定的脊背,足下生了根似的,先是敛目凝了一眼怀中人,再抬眸望向徐长陵时,黑眸沉静若碧水寒潭,冷冷道:“徐世子,是要与我夫人说些什么呢?”
第54章
二人贴得太近,清嘉都能感受到,宋星然说话时,胸腔微微的发颤。
她被宋星然搂在怀中,视线受困,仰头只看见宋星然流畅的下颚线,身后又有个徐长陵虎视眈眈,她便是瞧不见,也能感受到若有似无的压迫感。
她略感不适,推了推宋星然:“夫君,松开。”
宋星然却置若罔闻,大掌扣在她后腰,压迫愈紧。
徐长陵的声音略显无力:“信国公何需咄咄逼人,我与清嘉素有旧交,如今不过问几句关怀之言。”
清嘉心头一惊,已在心中将徐长陵骂了个狗血淋头,素手攥在宋星然官服上,扯出皱纹来,极力摇头否认,生怕宋星然有所误会。
宋星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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