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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后腰上轻轻一拍,清嘉才冷静下来,听见宋星然一声冷笑,口气嘲弄道:“她与你能有什么干系?徐世子莫胡乱攀扯。”
宋星然是见过徐长陵与清嘉私下共对的,桃林一次、长亭楼一次,还都是私下窥视,自认将二人关系看得分明。
徐长陵眼馋他家夫人,几次三番骚扰不断。
从前不放在心上,如今见徐长陵追着清嘉跑,宋星然又觉得恼怒烦厌,好似自己藏在心头的宝贝被人觊觎,他虽不将徐长陵放在眼中,却仍旧见徐长陵似个恼人的苍蝇,恨不得一掌拍死。
一阵冷风吹来,将屋檐上的宫灯吹得明灭,徐长陵的脸色亦是明明暗暗,死死地盯着眼前相拥的男女,清嘉埋在宋星然怀中,是全然依附的姿态。
宋星然只用一臂,扣在她纤细的腰肢上,脸上表情浅淡,似澄澈寂寥的月影,十足清高。
徐长陵心中妒火狂烧,觉得宋星然抢了清嘉,又恨极了他淡漠得近乎蔑视的眼神,压根发痒:“你真以为她喜欢你么?不过是她信手寻的避风港罢了。”
徐长陵是气急败坏的诋毁之言,却直直戳在宋星然顶顶介意之处,他心底已波涛汹涌,脸上却四平八稳丝毫不显,反而笑了:“大丈夫,为妻儿遮风挡雨原是应该。”
宋星然挑了挑眉,飞扬的桃花目中泛出似笑非笑的讥诮之色,淡淡道:“徐世子,你爹找你。”然后转身,长臂捞在清嘉纤细的腰间,带着人往殿内走去。
徐长陵并无功名在身,不过依靠安乐伯的关系,得了个无甚实权的封官。
徐长陵睁了睁眼,脸上是无人在意的羞愤错愕,他手攥成拳,死死盯着二人相携离去的背影。
清嘉终于松动了些,转过身子去打量他的神色,他脸上一丝表情也无,狭长一桃花目,在雪色映衬下,显出十足的冷清之色。
清嘉心底咯噔一下,宋星然多少有些气性的,心眼子又多,被徐长陵胡沁一场,也不知心底作何想法。
她攀着宋星然手臂,略带讨好的口气:“夫君……你生气了么?”
宋星然垂着眼,眉心略有疲倦,凝神去望她。
两弯清凌凌的杏眼,乖巧又妩媚,宋星然被她撩了一下,心弦骤动,言语都堵在喉头,说不出囫囵话,只抬手抚了抚她的面颊,略略有些冻手。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发涩,低低地在风中散开:“没有。”又道:“起风了,我与你进去坐会。”
清嘉察觉不出异样,边走边搭话:“大皇子寻你,是说什么?”
宋星然淡淡一笑:“与我道谢,说多谢你及时将小皇孙抱住。”
清嘉的“见义勇为”还是有人发现的,他们回了国公府后,流水般的礼物便送了过来,竟是一夜都未曾耽搁。
有皇帝赐的,有太后赏的,还有大皇子夫妇的谢礼。
清嘉也不是从前才从扬州回来时的穷酸模样,十分冷淡地吩咐人抬回库房,然后便回房吃夜宵了。
宋星然还记得她信口一提的事,真叫长亭楼送来了一席宵夜,但分量都少。
明大夫说,孕妇夜间慎食夜宵,对脾胃不好。
但她在宫中吃不下东西,宋星然只好开了“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