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然搂在她身后,表情担忧:“你还好么?”
清嘉脱力一般,将整幅身体的重量压在宋星然身上,嘴角扯出个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宋星然早后悔了,就不该让她回来的,但事已至此,也只好低声宽慰,捏了捏她冷得发僵的手:“我与你回家。”
他半抱着清嘉往外走去,连个嫌弃的眼神都吝啬给祝满。
祝清许早爬了起来,跟在姐姐姐夫身后,一道离开。
上了马车,清嘉的脸色都还惨白着。
宋星然微蹙着眉,心中略有担心,还记得关心问一嘴小舅子:“清许,你还好么?”
清许摇了摇头,脸色也是灰白凝重。
他与清嘉心情是一样的——兔死狐悲,心有戚戚。
还是清嘉先回过神来,声线仍是飘虚的:“清许,你与我们一道回公府,叫明大夫与你看看手上的伤。”
方才她看得清楚,清许右半边身子都撞在桌子上,一路上左臂都扶在右手上,似在强忍疼痛——往后还要提笔写字呢。
清许点点头,小心问:“姐——你说祝清萍,是怎么回事啊?赵严,难不成还虐打她么?”
清嘉与宋星然对视一眼,眼神为难。
宋星然的耳目,遍京城都是,他手下也有青楼的生意,更早知道赵严就是个老变态,尤其喜欢年青小姑娘,花样百出地折磨人。
这些年,光是他名下的青楼,死在赵严手中的姑娘,一个手都数不过来。
宋星然曾大略见过一眼尸体,身上都是青紫遍布,红肿溃烂,简直不堪入目。
清嘉在梦境中,也见识过赵严的手段,且故事的主人公、遭受□□的人更是她自己,以至于今日见了祝清萍身上的伤口,那逼真的梦便排山倒还地灌入她的识海,分外明晰恐怖。
清许还小,十二岁的少年郎,一片清澈明朗,清嘉都不知如何解释这些污秽之事。
她支支吾吾半晌说不出话,还是宋星然,他清了清嗓子,口气平淡道:“赵府自然规矩森严,你那二姐,一副发疯情状,惹恼了赵首辅,当然吃不了兜着走。”
清许眉头倒蹙,仍满脸不解:“可那些伤口,太——”
“呕——”
清嘉捂着唇,发出阵阵干呕。
“姐!”
清许才止住讨论。
清嘉双眼包着一泡眼泪,湿漉漉的,她吐出口浊气,贴在宋星然身上,双手软趴趴地摆了摆:“没事,都是刚才太闹了。”
她哭丧着脸,突然道:“过几日便是小皇孙的周岁宴,想来还要再见到祝清萍,真是……”
清嘉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祝清萍。
从前,清嘉是不喜欢,甚至讨厌祝清萍的——她嗓门又大又吵,每次见了面必然要出言讽刺;又满肚子坏水,总是明里暗里地欺负自己。
如今见祝清萍饱受折磨,清嘉又生出不忍来,好似祝清萍是代替她受难一般——但原来嫁给赵严,也不是自己便要乖乖承受的命运啊。
只能叹两个人都倒霉,都撞上了祝满这个黑心肝的爹。
宋星然脸色阴沉,修长的十指碰在她腮边,将掉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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