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嘉细数了数,宋星然除了花心风流一个短处,便再无其它。
越记挂起他的好来,清嘉更是对王氏笑得和气:“您不必怕我。”
“我与表哥,是总角之交,情谊深厚,我若有好日子,也会记得提携他呀。”
“舅母想呀。”清嘉开始描绘未来之景:“表哥及了第,是要入朝为官的,我与夫君稍稍吹吹枕头风,他也能留京取用,咱们是自己人,您自小见我长大的,咱们相互帮扶着,岂不比孙家得力?”
王氏一时愣住,蹙眉沉思起来。
是啊,孙文茵这般刁蛮,不知能不能倚靠住。
孟君皓又是清嘉救命恩人,打小感情就不一般,她如今得了势,宋阁老手指缝漏一点方便,也比孙家上下求索来的好处多呀。
王氏眉心微不可见地跳了下。
见她意动,清嘉心里偷笑,面上装作凝重模样,幽幽叹了口气。
“舅母知道,我那黑心肝的爹,自来是不疼我的,我在京城也是孤弱无依,也盼着表哥能有个一官半职,扶摇直上,我有了兄弟的扶持,这富贵荣华,才是长长久久的。”
清嘉恩威并施,又将自己难处露在王氏面前,王氏思忖片刻,终于艰难道:“清嘉,往日,是舅母对不住你。”
清嘉噗嗤一声笑出来,显得天真娇憨,她语气柔柔,十分可亲:“舅母说这些,便是与我见外了。”
她握住王氏的手,轻拍了拍:“只消舅母将往事揣在肚子里,与我站在一处,再与嫂子好好说道说道,咱们一家人,总归是一条心的。”
王氏已被她洗了脑,点头不迭。
自此,清嘉才松了口气,摆了摆衣袖,起身道:“耽搁大半日,我也得家去了,夫君还在家中等着呢。”
她提起宋星然,王氏更是紧张慎重,唰声站了起来,热络道:“我送你。”
清嘉从未享受过王氏这般热情,一时有些愣住,笑道:“多谢舅母了。”
二人行至回廊,却见孙文茵匆匆而来,脚下似冒了火,衣摆都飞在空中。
见了清嘉,她双眼瞪圆,用手指着,怒道:“你怎么还有脸来?”
昨夜各自回家后,清嘉与宋星然是欢度良宵,一夜未消停。
孙文茵与孟君皓也是一夜未消停,足吵了一夜,房中的瓶瓶罐罐都被摔打。
孟君皓开始还有心与孙文茵解释,但后头也失了耐性,索性任她发疯,最后更是去了书房歇息。
一大早又被孙文茵扯了起来,车轱辘战。
孟君皓寻思道理说不通,已然软言认错,但孙文茵却觉得丈夫心里有鬼,愈发烦躁,还要继续闹下去,孟君皓便被孟其钰叫走了,她等了半天孟君皓也没回来,一身火气无处发泄,又想王氏对清嘉的腌臜往事最清楚,也深厌清嘉,定会同她站在一起,所以火急火燎来找王氏。
还没进门,却兜头碰见清嘉了。
好一个冤家路窄。
王氏见儿媳手指指,好无礼,生怕得罪清嘉,眉头一跳,便一个闪身,挡在清嘉面前,着急忙慌握住孙文茵的手:“哎呀,文茵,咱们是大家闺秀,可不兴这般无礼的。”
被王氏护着的清嘉,缓缓笑了。
这等待遇,真是破天荒了。
真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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