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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
孙文茵家世好,王氏素来对她很是宽纵,这般驳她的话更是从未有过。
孙文茵抽回手,急得跺脚:“娘!”
又说:“她一个下贱人,我同她谈什么礼义廉耻?”
这话太重,吓得王氏忙去捂孙文茵的嘴,又去打量清嘉脸色,低声道:“说什么傻话呢!”
“您不是说——”
往后的话又被王氏捂住。
王氏看清嘉脸上还挂着笑,松了口气,冲她尴尬地笑了笑,才和孙文茵解释:“那都是气话,编出来哄你的,你当话本呢,那有这么玄乎的故事?”
孙文茵皱着眉,显出深重的疑惑来:“假的?”
王氏重重点头。
孙文茵顿了顿,又说:“被掳是假,狐媚却是真,您不知,夫君为了她与我闹了一夜的脾气,如今还未好呢。”
王氏其实很赞同。
没点狐媚的手段,如何笼络住阁老大人?
但如今王氏已倒戈相向,完全站在清嘉一侧,只说:“你们两夫妻的事,怪不得旁人身上去。”
“娘!您也被她蛊住了?怎么——”
这话没说完,便被人打断了。
来人是孙文茵身边的丫鬟,匆匆忙忙跑来,说:“夫人,老爷来了。”
这个老爷,自然是指孙驰晖,孙大人了。
“爹?”
孙文茵露出个得意的笑,狠狠地剜了一眼清嘉。
“我倒要看看,能不能治得住你个妖精!”
她一挥衣袖,意气风发地走了。
清嘉思忖着,是要去与父亲撒娇呢。
瞧瞧,人家多好,有爹爹疼爱,半辈子娇蛮跋扈。
想起自家那个黑心短命的祝满,清嘉深深叹了口气。
王氏以为清嘉不悦,忙道:“文茵年纪小,被亲家纵得没了边际,同我们也是吵吵嚷嚷的,你不要介意。”
嚯。
真是上道。
清嘉瞥王氏一眼,摇头笑了笑:“我是想起我爹来了。”
“哎呀。”王氏这才放心,挽着清嘉的手往门口送,一边拍马屁:“你啊,福气都在后头呢。”
虽知道是虚情假意的场面话,清嘉听得也是舒服的,总算没白费口舌。
二人才走了几步路,又有门房小厮跑上来:“表姑爷来了,此刻正在正厅与老爷说话,老爷说请表小姐过去。”
听得清嘉一头雾水。
宋星然怎么自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