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就在昨天,清嘉见他受伤,急得眼泪汪汪,他半夜归家,她还惊魂未定。
今日见了王子尘,却对他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
宋星然心里翻江倒海,面上却堪称和煦安定,他挂起笑容走近,站在清嘉身后,将她纤薄的肩膀揽入怀,凑近了问:“点了哪一出?我特赶回来与你一道欣赏。”
清嘉皱眉,扫了一眼窗外天色。
日薄西山才回来,还说与她一道欣赏,扯呢?
但在外人面前,她不会落宋星然面子,只柔声道:“夫君回得太晚了,好戏都已唱完,我与王班主闲聊几句,便差人送他回去。”
宋星然笑眯眯的,望向王子尘:“哦?是么?”
王子尘:“……是,也叨扰许久,在下先告辞。”
他却想:孟兄这位夫婿好生厉害,是个笑里藏刀的场面人。
但都是男人,王子尘大略知道,宋星然心中必然是不喜他们交往的,未免替清嘉添麻烦,他匆匆话别。
只是临走前,没忍住,再回眸望了一眼与他亲姐相似的眼。
却又被宋星然精准捕捉。
他仍笑着,桃花眼中却飞刀片片,杀气腾腾,警告之意显然。
王子尘收回眼神,笑了笑以示好意,仓促离开。
宋星然心里窝火,却不敢与清嘉发出来,既怕显得自己小气,又怕惹得清嘉不悦。
昨夜还哭哭唧唧的,十分脆弱。
他将清嘉身侧的凳子又扯进了些,几乎贴在清嘉旁边,才坐下。
斟酌道:“你……”
“什么?”清嘉迟缓问。
宋星然皱着眉,半晌只说了一句:“罢了。”
清嘉收回眼神,觉得宋星然今日奇奇怪怪。
但她心里,始终想着王子尘那命苦的姐姐,也沉湎于往日的愁苦中,不耐去思量宋星然的心情。
只托着腮帮子发呆,丝毫不理会身边的宋星然。
可把宋星然急坏了。
怎么?王子尘一走,他家夫人半边魂儿没了?
他试探着问:“你……与王子尘,交情似乎,很好?”
清嘉扫他一眼,有些不耐烦,还是耐心解释:“几面之交,萍水相逢,大约因为都是江南人士,故此有些话题能聊,还算投契,交情却只是泛泛。”
老乡?
宋星然心中蹦出个词。
终于舒坦了些。
但清嘉还是失魂落魄,似乎将他无视。
宋星然又咳嗽一声。
清嘉再次将眼神投放回宋星然身上,深觉烦躁:他今天很闲么?
还是压着脾气,婉言问:“夫君怎么了?”
宋星然捂着胸口,虚弱道:“胸口似乎有些疼。”
清嘉终于正视宋星然。
心中却腹诽:伤口疼和大夫说去,找她作甚。
伤口疼,还整日在外头奔波,也不晓得休息,他若还不晓得顾惜自己,她怕是很快便要守寡了。
终究还是不忍心,伸出手,轻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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