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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伤口上,略有紧张:“怎么?可是伤口裂了,我与你寻个大夫来看看罢?”
昨夜他非要胡作非为,偃旗息鼓后,清嘉才发觉他胸前绷带已晕出淅淅沥沥血痕来,临急临忙请了大夫,大夫可是苦口婆心叫他静养,不许乱动的。
清嘉便以为他在外头又扯伤了。
宋星然装模作样地哼了声,抓着清嘉的手贴在胸膛,抱着她往房里带:“只是有些疼……唔,夫人替我看看罢……”
清嘉被拐回房,宋星然已很主动地将衣服脱了,一副任凭检查的模样。
他腰腹缠着厚厚一圈绷带,还能看出胸膛是宽阔的,肌肉形状流畅好看,有几分男色在身上。
清嘉认真检查他身上几处伤口,都没渗血的痕迹,忧心道:“还疼么?难不成是内伤?还是叫个……”
她话未说完,人已被宋星然扯了过去。
他翻身撑在上侧,有只手悄然挑开她的衣裳,顺着柔白的肩头摩挲,又忍不住的阴阳怪气:“戏好看么?”
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便已掐住她的下巴,将红唇含在口中,唇齿相依。
纠缠中,他吃到一点甘甜的津液,才愈发放纵起来,舌尖勾在她唇上,全无章法地啃噬,喷出来的热气传入她耳廓,她腰已软了半边,颤颤巍巍地抱紧他。
有些吃痛,她脖颈向后仰,推了推他肩膀:“太阳还没下山呢……”
宋星然才不管。
昨夜的感触还残存,又被他轻而易举地点燃,清嘉迷迷糊糊地想:疼死他算了……来西北几个月,肚子还没动没静,也不晓得是不是他有问题,毕竟他大自己许多呢……
宋星然似乎有感知,眼神发暗,愈加癫狂。
也不知过了多久,月亮已攀上柳梢,清嘉被宋星然圈在怀里,他低声喃喃:“江南,很好么?”
宋星然从未去过江南。
但他想起,谢云嵩在扬州做过三年通判,清嘉与他才见过一面,便已然聊得投契。
那王子尘,也说是同乡之谊。
宋星然突然很想与清嘉去一趟江南,他问:“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清嘉没回答,睡着了。
宋星然怀中抱着人,心中却不是滋味。
近来,他的感觉越发怪异。
清嘉好似爱他甚深,才见面便说要嫁他,对他亦是温柔体贴,处处关怀。
但有时,宋星然又觉得,清嘉其实并不爱他,他甚至有种预感,不论清嘉嫁给谁,都能这般
体贴温存,做个温柔贤惠的好夫人。
他们之间的关系,好似影影绰绰,蒙了层轻纱。
宋星然越想越心烦,怀中的人却安然酣睡。
他有些恼怒地,在她秀气的鼻尖咬了一口。
清嘉咕哝一声,抬手在恼人的源头上,轻轻一拍,无意识地吐露了心声:“烦。”
宋星然如遭雷击,气得一晚上不曾安睡。
——
清嘉是在登上了南下的船舫,才真的确定自己是在回扬州的路上。
波浪翻涌,清嘉也有些失魂。
在梦里,她将短暂的一生都过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