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然笑得无奈。
她小心翼翼的,还以为什么大事呢。
祝家确实很乱,炮仗窝棚似的,作妖的人层出不穷,炮仗炸了一个又一个,皆因上梁不正,家主祝满便是个心术不正的小人。
说什么来什么,宋星然正暗中鄙视祝满之时,祝楼来了。
说是祝满听闻,清嘉自公府带了一位妙手回春的大夫,要请明大夫过去给自己看看。
清嘉情绪瞬间冷却,好似热乎乎的心口被祝满硬生生塞了块寒冰,眼泪也忘了流。
他从头到尾是不会关心清许如何的,只担心自己那条金贵的小命会折损在祝清萍银钗上头。
银钗还不及手掌长,何况祝清萍一个女流,力气也不太大,便是正中心口,也伤不了要害,方才祝满不过被吓晕过去,醒了还有力气打明大夫的主意。
不知中毒没,若中毒了估计这会还没发出来。
他自来谨慎惜命,想是怕极了,所以才打发人来要明大夫。
清嘉漠然,随口问:“父亲如何了?”
“如今无大碍,就是伤口处隐约发黑,怕是如小姐所言,凶器上淬了毒。”
闻言,夫妻二人视线不约而同撞到一起,皆有些深长意味。
宋星然那意思,就是在问:救,还是不救。
清嘉推说明大夫在与清许看诊,收拾一下便赶过去,将祝楼打发走。
她祝清嘉可不是慈航普渡的菩萨。
乌麻是张氏母女搜罗的,自然便有法子找到解毒之法,犯不着她上赶着做孝女。
何况她可从来没说过清许中毒,她是清清白白,什么也不晓得的呀。
交代明大夫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说看不出来,也不会治疗,然后,便收拾东西,带着清许与孟氏,回了信国公府。
理由是郡主相邀。
这理由莫说祝满如今自顾不暇,便是他生龙活虎的时候,也不会拒绝的。
清许与孟氏便住在清嘉从前下榻的“竹院”,宋星然要翻查西南大营的账册,便没有再陪同清嘉一道,待她安置好他们,再回房歇息时,已是日落黄昏。
天际彤云密布,如火如荼,热烈得似要将天幕焚毁,宋星然坐在凉亭中,一手执笔,一手执卷,神色认真,眉眼清肃,清嘉远远望去,身后的晚霞在他上投下侬丽的光,他端坐在光明灿烂中,英俊得好似神祇。
清嘉心中生出暖意来,终于有精力与他说道说道昨夜他做的糊涂事。
清嘉走上前去,拿过墨条,安静地研磨。
宋星然又不是圣人,才开了荤,正是稀罕清嘉的时候,四下无人、红袖添香时,难免生出绮思,他将墨条抢了过来,随手扔在一旁,便将清嘉拽入怀中。
清嘉坐在宋星然腿上,他便好似得了件稀罕的宝贝,这里捏捏,那里摸摸,觉得她身上总是香的甜的,美的好的。
温热的唇很快便贴了上来。
他这黏糊模样,实在不像昨夜出去偷腥的男人阿?
还是男人心其实大得很,这个也喜,那个也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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